很多人都失聯,多正常。
但他們覺得宋知章肯定沒事兒,他手裡可是有去神國的通行證,別說是災難時期,平時也一票難求。
樓上兩人還在聊天,估計因為這家店是棲身之所,所以打掃特別賣力,他們在聊店被哪個王八蛋給偷了,好像又有人來過,得修了大門把門鎖了。
祝寧聽著聽著,感覺聊天漸漸走遠,她保持著看向天花板的姿勢,仰著頭,下巴都繃緊了,像是凍僵了身體,渾身都在發麻。
宋知章不會回來了。
他成了一堵圍牆,凝固成了一座雕塑,卻沒有多少人知道。
祝寧竭力抬頭,可頭頂只有投影裝置,眼前有點模糊,她被刺目的燈光弄得眼睛發酸,看東西都看不清,眨眼時眼前一閃一閃的。她深深呼吸著,好不容易聚焦,突然發現天花板上閃爍著微弱的冷光。
那陣光特別淡,不仔細盯著很容易錯過,祝寧抬起手,肩膀碰碎了正在跳舞的投影,在上方摸索著,一般來說只要連線了網路祝寧很容易輕易讀取,她的指腹碰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
一個開關被人按開,竟然是指紋鎖,識別到了祝寧的指紋。
背後投射了一道新的光芒,祝寧一愣,還以為回頭會看到宋知章的投影,就像初代祝寧會留給自己的遺言一樣。
但她回
過頭,只看到了一個很小的箭頭,在地面上展開,箭頭是暖橘色的,很微弱,像是某種指引。
沒人會在意一個全息投影,尤其是男人,大多數直男看男人跳豔舞會下意識移開目光,只有祝寧每次都會好奇,多看兩眼。
宋知章留了東西給自己?祝寧的雙腿像是灌了鉛,她抬起腳向前,順著箭頭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