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汙染物,但無法檢測到異能者,因為異能者精神更穩定。
“江平”是一個自洽的汙染物。
它很平靜,沒有發瘋,是自然演化出的一條進化的蟲類。
人類在進化,蟲子也在進化。
祝寧仔細回想這件事發現無法細想。
現在“江平”的存在證明了,一棵樹,一朵花,一隻蟲子同樣在進化,他們可以跟人類融合,達到完全的自洽程度,躲避所有現有科技的檢查。
從成分上來說,這樣的寄生蟲和祝寧這樣的實驗體又有什麼區別?
拿人造人舉例,李念川不就是融入了犬類基因的人類嗎?
現在這個“江平”是否算是融入了蟲類基因的人類呢?
這樣的人可以進入牆內都無法被人發現,他這種情況不會是特例,可能已經存在很多年了。
祝寧問:“你有同類嗎?”
“江平”看向遠方的夕陽,半張臉被夕陽染紅,像是塗上了一層紅暈。
這個汙染區域他自己其實都沒有完全理解,當人類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完全理解人類的情緒,人真的是很難懂的生物。
“我猜有吧。”
如果全世界都在進化,一條蟲子不會是孤例,人與自然的基因很早就進行融合了,在人類不知道的情況下,自然基因進行了重新洗牌。
“江平”並不孤獨。
祝寧感到一陣恐慌,牆內有類似的汙染物。
末日將至,你我皆是螻蟻。
這句話到底怎麼理解,如果牆內有這種蟲子,人類的防線到底應該建立在何處?
“江平”如果對人類沒有敵意,他們只是生活在世界上,那他們到底算是人類的敵人還是同類呢?
他們擁有強大的能力,但他們的本質上只是一條……蟲子。
你能對蟲子有什麼期待嗎?
裴書說為什麼要執著於把人分類,可能還有這層意思,在牆外,遇到什麼事兒都不離奇。
你遇到的東西會輕而易舉粉碎你的常識,人類對於汙染世界的瞭解可能都不到一半。
規則,分類,這都是牆內人的規矩,牆外只有混沌無序。
祝寧一直在強行讓自己鎮定,眼前的“江平”花了七十年才勉強進化現在這樣。
它可以規避所有檢查,但它看上去並不穩定,這個荒村就是最好的證據。
祝寧:“幸福村是你的汙染區域,或者說是母巢?”
姑且把它當成一個真正的人類來看,這個地方有它的執念,一定還有什麼事兒祝寧沒弄清楚。
“都是,我喜歡這裡,這大概是你們人類所說的思鄉情結?”它笑了下,回答的時候竟然很靦腆。
祝寧聽到思鄉兩個字皺了皺眉,她總覺得蟲子不該有這種想法,但它就是有了。
它走過那麼多地方,最喜歡的還是這個荒村。
祝寧:“你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兒的?”
祝寧他們來的時候這條路很安全,獵魔人進出兩次都沒出事,之前駐紮軍多次巡邏過荒村都不知道這兒有汙染區域。
撤退的時候偏偏出事了。
“江平”擁有一種能力,它可以觸發汙染區域,所以祝寧他們走來的時候這裡被觸發了。
怎麼做到的?跟母蟲相關嗎?
祝寧問:“你想把我們弄死嗎?”
“不,“它立即否定,深深地看著祝寧,眼神非常深情,”我看中了你的身體。”
它能感受到祝寧超高的精神值,穩定的情緒,強大的核心,還有……那股香氣。
很吸引人,好香啊。
祝寧像是果樹上那顆最誘人的紅蘋果,它很想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