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像是剛入門的。”
程詢這才知道,自己無意間給她添了小煩惱,於是坐起身來,揉了揉她的臉,“那是湊巧了吧?那些花湊巧都能用上而已。”
“少寬慰人了。打量我瞧不出門道似的。一瓶花,有無靈氣,一看便知。”怡君開啟他的手,“有時候看著你真心煩。孩子生下來,要是不夠聰明,誰都會以為是隨我。”有個太太太出色的夫君,有些事真挺讓人氣餒的。
有喜之後,情緒不再是她能夠控制自如的,尤其在他面前。他都知道的。他下地踏上鞋子,輕輕地把她擁到懷裡,“過目不忘的人,說自己不夠聰明,你可真好意思說。我們的孩子,要真是資質尋常,跟我們也沒關係,是隨文哲——外甥、外甥女隨舅舅,沒聽說過麼?”
怡君聽他一通胡扯,笑出來,“你是料定了我不會跟哥哥說這些。”
“那是。”程詢笑道,“不然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開罪大舅兄。”說著擁著她走到桌前,“來,我給你瞧瞧。這事兒跟寫字、作畫甚至下棋都有相通之處,最關鍵的,是佈局是否妥當。其實這就多餘用心擺佈,我瞧著一大捧亂七八糟地往瓶子裡一塞也挺好看。”
怡君又被他逗得笑起來,從他身側展臂摟住他腰身,“阿詢啊。”
“嗯?”從母親口中得知他的小名之後,偶爾,她會喚他阿詢,語氣都是特有的柔柔的,懶懶的。
怡君的眼睛亮晶晶的,“過來,給我親一下。”這種時刻的他,讓她特別的想依靠、依賴。
他唇畔逸出溫柔的笑,轉過身,低頭深吻一下她的唇。
她抱緊了他一些,雙手在他背後交握。
他知曉她這會兒沒了學的心思,便只是靜靜地擁抱著她。不,是擁抱著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