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她強打起精神,不給自己傷感的時間,忙找事情忙碌起來。他越是不在身邊,自己越應該打理好家事,照顧好府裡的每一個人。在他面前,她孩子氣,她讓人不放心。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只是他的夫人,要學著幫他分擔,讓他心安。
再說了,三兩個月而已,一晃眼就過去了。她這樣寬慰自己。
連續幾日,她忙忙碌碌的,到了晚間總是沾枕就睡。前兩日都去了夏家,問夏易辰借了套位於東大街鬧中取靜的宅子。隨後兩日親自過去檢視,發現居然沒有需要添減的,愈發滿意,繼而讓趙賀趙虎把寧元娘接到宅子裡。
忙完這件事,趙賀去傳話給寧三老爺,告訴他元孃的住處,讓他不需擔心,但是儘量別讓人去打擾元娘。
寧三老爺滿口應下,知道話裡的意思是不想讓元娘再被孃家女眷煩擾,轉頭與寧三太太提了提,卻沒告知具體的地址,說這是襲家的意思。
香芷旋每隔幾日就去看看寧元娘,見她氣色越來越好,神色也總是透著愜意,便也滿心愉悅。
這樣多好。
這日一早,香芷旋帶著寧氏給元孃的一些衣料首飾,去往東大街的宅院。
半路,跟車的婆子低聲通稟:“夫人,護衛們說,一輛馬車一直遠遠地跟著,不知道是什麼人。”
香芷旋摸了摸下巴。是讓尾隨的人跟著她繞著京城轉一圈兒,還是直接命人去詢問身份好呢?
前者有趣,但是近乎於孩子玩兒的惡作劇,算了。
她吩咐道:“讓人過去問問是什麼人。”
要是女子的話,不外乎是三公主或者寧家人,以此得知元孃的住處。
要是男子的話……她去看元孃的時候,乘坐的馬車不起眼,且不懸掛襲家標識。不論識得她與否,都是有心人為之。
不認識是不可能這般行事的。
所知的男子有這麼無聊的麼?她心念轉了轉,還真有。
☆、106|5.18.17|
不管是誰,香芷旋都不擔心。襲朗在不在家中都是一樣,她出門時,隨行的都是身手最好的護衛。
過了一會兒,跟車的婆子回來通稟:“夫人,後面馬車裡的人是護國公世子。起先是不肯承認的,護衛強行看了看裡面的人,恰好見過,識得。”
香芷旋扯了扯嘴角。她所知的人裡面,無聊並且卑劣的,只有蔣松、襲朋。
在二老夫人、襲肜全力地配合襲朗的前提下,襲朋是不能夠走出西府的。
蔣松呢?這樣看起來,被小叔父蔣修染賞的二十軍棍的傷是好了。
“把他趕走。”香芷旋吩咐婆子。
薔薇、鈴蘭則從後面的馬車下來,守在馬車兩側。
護衛分出一半,去了蔣松那邊。
香芷旋的馬車繼續前行。
過了一會兒,薔薇手腳敏捷地上了馬車,一臉忍俊不禁。
香芷旋問:“怎麼了?”
薔薇指一指後方,“蔣家的世子爺怕是又要遭殃了,他那位小叔父不知怎的過來了,對咱們府裡的護衛說,他會把蔣松領回去好生管教。”
香芷旋也笑了起來。上次說了一堆讓蔣修染不耐煩的話,領了二十軍棍,這次呢?
蔣修染是策馬過來的,面色還是蒼白得有些厲害。他是新得了胯|下這匹好馬,很是喜愛,得空就出來遛馬。今日還沒走到護城河附近,小廝就飛馬前去通稟,說世子爺跟在襲夫人的馬車後面,不知意欲何為。
蔣修染當即撥轉馬頭,趕了過來。
此刻,他提韁徐徐前行,到了馬車一側,“下來。”
蔣松貓在裡面不吭聲。
蔣修染手裡的鞭子抽了一下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