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透著點兒冷淡,對她和婆婆卻是親近有加,必是蓄意為之。
她沒沾沾自喜的閒情,只是愈發覺著二老夫人不易。
好不容易經營到了如今娶兒媳婦的一日,往後要是再受兒媳婦的氣……轉念就釋然,便是東府不方便出面干涉婆媳之間的是非,還有蔣修染呢,有什麼好擔心的?蔣修染總不可能看著姐姐受委屈的。要是姚氏站得住理,東府與蔣修染都不會說什麼,可要是姚氏站不住理純找茬,那……就要看情形了,最起碼,還是要避免蔣修染出手的情形——他一出手,基本上事情就失去了轉圜餘地。
襲府如常度日的時候,朝堂裡一日也不得消停。
先是鎮國將軍一案牽連甚廣,皇上、太子毫無從輕發落的意思,逐個緝拿歸案,責令三法司加緊審訊,要該死的人趕在今年秋後問斬。
與此同時發生的,是鎮國將軍長子袁庭毅興兵造反,放在明面上的理由是太子挾天子以令諸侯、囚禁皇后、誅殺忠良等滔天罪名。
皇上與太子聞訊,不急不躁,甚至一副懶得理會的樣子,叫一眾朝臣一頭霧水,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後來聽聞袁庭毅走出先前睿王的封地之後前行艱難,陷入僵持的局面,這才知道皇上早有部署,心內稍安。
眼下最要緊的事,是皇上每日上朝聽政,由此,謠言便可不攻自破。可皇上偏不肯如此,只每日與襲朗、蔣修染在靜園議事,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直到三月下旬,皇上才下旨:太子率兵出征,討伐叛賊。
朝堂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