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和月郡主。
和月郡主搖頭,“平時喝酒,今日就罷了。”
香芷旋瞭然地笑,“人不對,不宜飲酒。”便吩咐夥計上一壺好茶。
等待飯菜上桌的功夫,和月郡主道:“方才西夏寧王與睿王世子來過,與我說了點兒事情。”
“哦。”香芷旋漫應一聲,“倒是沒想到,郡主會提前過來。”
和月郡主解釋道:“我是擔心你們這邊規矩大,提前過來給你把閒雜人等清出去,倒是沒想到,襲府的人提前一步過來了。”
香芷旋也解釋了一句:“哪裡都有為非作歹之輩,我也是擔心有人知道郡主不拘小節,言行輕佻衝撞了你。”
“夫人考慮周全,多謝。”
她不在言語間處處挑釁了,倒讓香芷旋和寧元娘有點兒奇怪。
飯菜上了桌,三個人舉筷用飯。
和月郡主不時詢問這道菜是什麼名字,那道菜是怎麼做的,又說起西夏那邊的飲食習慣。
香芷旋與寧元娘一一相告,也樂得聆聽西夏那邊的風土人情。
一餐飯吃完,氛圍算得輕鬆愉快。
之後,和月郡主對香芷旋道:“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寧元娘笑著起身,“那我去裡間坐坐,喝杯茶。”
和月郡主歉然一笑。
又琴、又風服侍著寧元娘去了裡間,帶上了房門。
外間只剩了香芷旋、和月郡主和各自的兩名貼身丫鬟。
和月郡主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有話就直說了。”
“那自然最好。”香芷旋啜了口茶。
“我這次隨使臣過來,是西夏皇上和我父親的意思。”和月郡主細細地道,“寧王是西夏皇室長子,眼下雖然失勢,卻沒失了寵愛。與其說他是被送來做質子,不如說他是被送來躲避皇室的腥風血雨。即便是來日到了兩國交戰的地步,我們這些來使也不會被殃及。”
香芷旋點了點頭。交兵不斬來使,自來如此。但是寧王失沒失去寵愛,就是不相干的事情了——沒聽說過哪個皇子僅憑得寵就能得到繼位的資格。
“而能否到交戰的地步,取決於你們這邊的安寧亦或動盪。這些年來,你們的朝廷幾次用兵,兵力、財力都有損耗,若到了內憂外患的時候,諸如西夏的屬國鄰國,便會群起而攻之,都想分一杯羹。”
這也是實話,稍稍有些大局觀的人都看得出來。
和月郡主繼續道:“到了你們這兒起內亂的時候,我父親手裡的幾十萬重兵怎麼個用法,我想我能幫他決定。”她看住香芷旋,“我父親可以說服西夏皇帝按兵不動,也可以趁亂入侵。襲夫人,你希望襲大人再次離家征戰麼?你希望我與父親陷襲大人於不義麼?”
陷襲朗於不義,不外乎是製造一出襲朗與楚襄王斯通訊件的鬧劇。
香芷旋笑著輕一擺手,“我這個人呢,膽子不算大,但是被嚇著也不易。尤其是別用軍國大事壓我,根本與我無關。你不需高看我,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心懷天下的人。別與我說這些,全無意義。說你見我的真正目的吧?”
和月郡主也不扭捏,直言道:“如果我要嫁在這裡,我只選襲府棲身——我要嫁給襲少鋒。”
“原來是這件事啊。”香芷旋覺得好笑,也沒掩飾,“你跟我說可沒用,襲府不同意。或者,你去求皇上皇后?但他們也不會同意的,前者從不認可這種不合規矩的事,後者不是心心念唸的要撮合你和程曦麼?”
“你果然是久居深宅的人,只顧著自己身邊得失。”和月郡主扯了扯嘴角,透著點兒不屑,“你怎麼就不肯細想想,幫我如願的話,你夫君能得到多少好處;而不讓我如願的話,你夫君又要面臨多少兇險。我這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