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絕對能保他能在朝堂有個十分體面的位置。
只要夏易辰接受了他給的好處,那麼讓他承認夏映凡的身世,並將其庶出的身份隱瞞下來,對外稱是嫡親兄妹,便是幾方皆獲利的局面。
偏生這夏易辰是軟硬不吃,視為親生女兒的香芷旋更是跟他一個鼻孔出氣……
淮南王有些煩躁,對夏映凡道:“你把事情經過仔細與我說說。”
夏映凡嘆息一聲,“依妾身看,夏易辰與襲夫人怎樣個說辭,都在情理之中。畢竟,夏易辰自從家道中落之後,狠吃了些苦頭,襲夫人的父親待他有知遇之恩,近年來自然要不負故人所託,視襲夫人為幾齣。而襲夫人也是點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如今可不就要處處維護夏易辰了。”因著香芷旋透著嘲諷糾正她對夏易辰的言語,讓她心裡彆扭得很,眼下再與淮南王說起,便直呼夏易辰的名字了。
這般為夏易辰與香芷旋開脫,也是必須的。
香芷旋沒說錯,夏映凡不曾實言告訴淮南王自己的姨娘做過怎樣的事。她要是一個不留神,惹得淮南王氣急敗壞地去質問夏易辰和香芷旋,自己隱瞞的事少不得被兩個人和盤托出,那她日後還有何臉面再面對淮南王?
隨後,夏映凡著重說的是睿王妃與三公主,“她們兩人不知怎的急匆匆追到了襲府,並且先於我一步,跟襲夫人說了好一陣子話。”
“她們是不是又刁難你了?”淮南王兩道濃眉幾乎打結。這一陣子,三公主可是沒少上門尋夏映凡的麻煩——心裡有火氣,不能拿他怎樣,就變著法子的來刁難她了。
“……沒有。沒事。”夏映凡苦笑。
淮南王一看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他勉強笑了笑,道:“你調香所需之物,都已命人給你尋來了。再有,我去外面找到了一架古琴,你應該喜歡,去我書房看看。”
夏映凡善於調香、養花,談得一手好琴。他怕她平日煩悶,常在這三件事上下功夫,只求她有個消遣。她聞言笑著行禮道謝,款步出門。
淮南王看著她的身形消失在門外,心裡愈發愧疚。他說過的,不論怎樣都要娶她,費盡了周折,才使得她同意隨他來京城。
卻沒料到,他一句承諾實現起來竟是這般艱難,比當初爭得她同意嫁他還要難上百倍千倍。三年多了,依然不能給她個名分。
偶爾真會懼怕,這孤苦無依的女子的大好年華要葬送在自己手裡。
心裡一肚子火氣,他在室內來回踱步,到底是忍不住,進宮去找三公主。
有一段日子了,三公主吃得少,睡得多。反正不管真睡假睡,時常窩在床上。聽得宮女通稟,過了一陣子,她才慢吞吞的起身穿戴洗漱,讓淮南王等了小半個時辰,才晃到他面前落座。
淮南王面色不佳,語氣不善:“你這一段是中了什麼邪?怎麼動不動就去我那兒找人的麻煩?!”
三公主撇撇嘴,自是清楚他指的是什麼,“你府裡那位,沒名沒分的,亂晃什麼?去尋常人家也罷了,怎的還去了襲府?我今日是沒給她好臉色,也是防患於未然——哪一日她不知好歹地跑去蔣修染府中可怎麼辦?你就不怕蔣修染把她亂棍打出來?他府裡沒有理事的女子,動輒要人命的護衛可是不少……”
“閉嘴!少給我強詞奪理!”淮南王橫了她一眼,“到如今還能心平氣和地提及襲朗、蔣修染,當真是心寬。”
那兩個人繞了個大圈子,最後坑的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
三公主嫣然一笑,“是啊,他們是把睿王害得不輕,可你呢?你被他們狠狠地利用了一把,心裡也不好過吧?興許比睿王更難受吧?就衝著這一點兒,我就對他們兩個沒脾氣。再說了,你可別忘了,我跟襲夫人交情匪淺。”
淮南王不屑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