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沒亮就出門去上大早朝。
秦夫人想讓兒子幫自己求情都不行。至於夫君,她是指望不上的。夫君從來不知道反對父親為何物,這一陣子本就常為了她讓兒媳婦立規矩的事和她暗地裡爭吵,到了這關頭,沒幸災樂禍就不錯了。
上午,去往佛堂的路上,便聽下人說起,老太爺已命人替她對外稱病。
反正她這兩年稱病的時候也不少,自己都不忌諱,老太爺就更不在意了。
鎮南侯夫人當天過來一次,移步到了佛堂探望母親,苦笑道:“也不知您這到底是跟誰置氣,我看弟妹就挺好的。這一段您讓她怎樣她都沒說過什麼,話說回來,真要是換了高門女,早就哭著鬧著家醜外揚了。”
秦夫人卻冷哼一聲,“她要是不清楚自己的斤兩,能任由我拿捏?”
鎮南侯夫人一時語凝,心說人家知不知道又怎樣?眼下誰吃虧誰熬出頭了?勸是勸不動了,索性道辭,去陪祖父說話。
寧氏與香芷旋無從想到,秦老太爺朝夕之間就給了秦夫人懲戒——根本無從料想,她們那次前去的目的,只是先讓錢友梅探探口風,問問錢友蘭過的到底怎樣,過得不好,才能見招拆招。卻不清楚,那邊的秦老太爺早就被兒媳婦氣得炸了毛,忍無可忍。
而且,這件事也不是她們最在意的,眼下最擔心的,還是老太爺幾個被彈劾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