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見客,有空大抵也不會見你,不過也是與我想法一樣,讓你去問問家裡人怎麼說。”
“是啊,他多忙呢,忙著將我們秦家的顏面踩在腳底下呢!哈哈……”秦夫人忽然笑起來。
那笑聲分外刺耳,讓寧氏後背涼颼颼的,再細看秦夫人,險些懷疑這人已經失常了。
香芷旋款步走進門來,恭敬行禮。元寶默默地跟在她身邊。
秦夫人先是有些打怵,之後見元寶特別老實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隨後反客為主,指向一把座椅,“你來得正好,你夫君做的好事,我問你也是一樣的。”
香芷旋笑著點頭,悠然落座,“什麼事啊?”
秦夫人第一句不改,“秦家與寧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香芷旋又點頭,“聽說了啊。”
秦夫人倒也不嫌煩,把話重複了一遍,只是有些話順序顛倒了。
香芷旋起先也是勸她回家問清楚。
秦夫人怎麼肯。
香芷旋聽到“寧家人都不肯嫁呢”一句,不由蹙眉,轉身喚碧玉,“服侍老夫人去廂房歇息,她這幾日精力不濟,要多休息,我來款待秦夫人就是了。”
碧玉稱是,不顧寧氏的猶豫,用了些力氣將人扶起,“您就聽四夫人的吧。”
寧氏也不好堅持了,由碧玉服侍著出門。
香芷旋打發了房裡服侍的丫鬟,這才看向寧老夫人,面上的笑意有所收斂,語氣卻還是慢慢的,柔柔的,“您要說法,我就跟您說一說,只有一點,您不需高聲說話,元寶膽子小,您別嚇著它。”說著話,摸了摸元寶的頭。
秦夫人沒好氣地瞥過元寶,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香芷旋啜了口茶,放下茶盞才道:“方才您有些話說的太過了。什麼叫做寧家都不肯嫁?寧家怎麼了?是比不得皇親國戚、功勳世家,可是站在京官之間,也不矮誰一頭啊。我婆婆就是寧家人,皇上給秦六爺賜婚的人選也是寧家人,你那樣的言辭,是隻看不上寧家,還是連皇上的眼光都質疑?況且,賜婚的事因何而起,您不清楚麼?您不邀我表妹來襲府說話,能有那些事?”
語氣再柔軟,話卻全都戳到了秦夫人的痛處。她有些惱了,“你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是來問你夫君為何羞辱我們秦家。”
“您還真是萬變不離其宗啊。”香芷旋促狹地笑了笑,“什麼叫羞辱秦家?您這意思是襲家就該對秦家低眉順目的?嗯,也對,到底是皇親國戚,哪裡是功勳世家能惹的。”
秦夫人哽了哽。她嗆聲說話之前,香芷旋已繼續道:
“是秦六爺稱重病在先,之後傳出了於元娘不利的閒言碎語——那時候,你們秦家打的什麼主意,外人不知道,襲家卻是知道的。怎麼?只許你們家不顧女孩子的名聲行不義之事,不准我夫君為元娘尋條出路?那是他的表妹,他不應該麼?”她語聲慢慢變得冷漠,“您也是女子,定然知道八字剋夫之於一個女孩子意味著什麼。那時候您不生氣,現在卻氣成這樣,莫不是以為寧家就該由著你們羞辱?哦,對了,您知道秦六爺為何稱病麼?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他會那麼聽話的稱病?我還聽說,慧貴妃可是親自去探望過他幾次,他們說過什麼,您清楚麼?”
秦夫人起先被她氣得想給她一通巴掌,聽到末尾,因著急於聽到下文,神色變得專注起來。
“您看著我做什麼?不知道啊?您家裡人都瞞著您,我一個外人,知情與否都不不便跟您說的。”香芷旋諷刺的笑了笑,“秦六爺今日進宮請罪,是他自己的主意,大抵是忽然意識到稱病對元娘意味著什麼。自然了,在您看來,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隨您就是。原本我還以為這局面算是皆大歡喜,您本來就不想要元娘做兒媳婦,我夫君更沒說過秦家一字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