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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喜滋滋地點頭,“行啊。”又商量他,“讓三子也是讓,多讓點兒也一樣吧?你讓我五子?”
“你贏了的話,不會覺得勝之不武?”他問。
“不會。”香芷旋認真地告訴他,“勝之不武也比輸慘了好啊。要是這樣你都能贏,我給你的彩頭好一點兒,怎樣?”
襲朗輕輕地笑起來,“彩頭是什麼,由我說了算吧。放心,不會為難你。”
香芷旋點頭,相信他也懶得騙她。
這一局,襲朗讓了五子在先,又有意想讓她勝一局,結果自是不需說。
期間到了用飯的時辰,兩人一起用過午膳,至午後繼續。
隨後兩局很耗時間,時近黃昏才了事。
結果是襲朗連贏了兩局,這樣耗時間,贏的當然不輕鬆,也因此才覺得盡興,喚含笑將棋具收起來的時候,順便吩咐了找個粵菜的廚子進府。
皆大歡喜,香芷旋誠實地道:“要是這樣的話,每天都輸給你也不錯。”
“你倒是知足。”
“知足常樂嘛。”她笑道,“到底是你贏了,想要什麼彩頭?”
襲朗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讓我想想。”
香綺旋的情郎程六爺成林到了別院。
他是成林,成家六爺,而非天家的程六爺。
香綺旋見他進門,笑吟吟迎上前去,待他落座後,從丫鬟手裡接過茶盅遞給他。
成林一面喝茶,一面滿眼笑意地看著她。她是美人,天生的妖嬈嫵媚,尋常男子見了,恐怕沒有幾個不會動心。
香綺旋斜睨他一眼,在一旁落座,道:“我的奶孃今日回來時,無意間聽到人說,這宅子跟皇家扯不上半點兒關係。”她嘟了嘟嘴,“我是不肯信的,可她這般告知,我心裡總是有些不舒坦,只好讓六爺給句話,我也好安心。”
成林喝茶的動作便是一僵,繼而將茶盞丟在一旁,起身來回踱步。
香綺旋一看他這樣子,心頭一寒,卻還是忍下了發作的衝動。不過是預感得到了驗證,總要聽聽他的說辭,也好知曉自己是如何做了這麼久的傻子。
“阿綺,”成林喚著她的乳名,“我對你的心意,我決意要娶你為妻,這些你都清楚吧?”
香綺旋拼力扯出個嫵媚的笑容,“自然,這些我總聽你說,早已銘記在心。”
成林心裡踏實了一些。不論因何而起,他的確是騙了她,心裡何嘗輕鬆,早就想把話跟她挑明。這種彌天大謊,想要拆穿是極其容易的。他知道何媽媽只要去襲府就可能讓他露餡兒,還是放人出門了,有別的方面的考慮,也是真希望就此用真實面目面對香綺旋。被騙的感覺不好受,騙人的感覺又何嘗輕鬆。
他回身落座,“皇家姓氏,是前程的程,我的姓氏,卻是成敗的成,音同字不同。”
香綺旋點頭,神色木然。
“你也知道,我最初——”成林尷尬地笑了笑,“最初對你並不是實心實意,只是貪圖你貌美,再加上話趕話的,就讓你誤會了……”
“話趕話?誤會了?”香綺旋緩緩站起身來,起身去拿了幾樣東西,先拿起一把摺扇,“這扇面上的畫,是不是出自淮南王之手?落款又是不是淮南王的印章?既然不是出自你手,你為何不一早否認?”
“那不是剛相識的時候的事兒麼?”成林道,“是我的小廝在一旁說大話,你竟當即信了,我那會兒真沒想要跟你如何,可不就預設了。這個……是淮南王隨手賞了人,幾經輾轉才到了我手裡的。”
“那這個呢?”香綺旋又拿起一塊玉佩,“你說是宮裡的……”
“這本來就是出自宮中的物件兒,只是早些年流落到了民間,我祖輩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