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道辭。
炤寧則打斷他的話,“得空寫信給我。別走太遠,偶爾回來看看。”頓了頓,弱弱地加一句,“好不好?”
景林對她柔和地笑了,“只要我還健在,就會隔三差五給你來信。”
他只答應寫信。
他不肯再回來。
炤寧心頭酸楚難忍,低下頭去,抬起手來,用手背遮住眉宇。
他是第一個,情分仍在,卻選擇與她訣別。
他們要眼睜睜地遠離彼此,經歷一場生離。
日後不論是關山萬里亦或咫尺之隔,都不會再見。
“我還沒死呢,你難受什麼?”景林沒正形地笑著,“日後你要母儀天下,我是天涯浪子,不需再見。不見最好。”
炤寧用力呼吸著,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她放下手,“你——看著辦吧。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怎麼想是我的事。幾時路過京城的話,記得打個招呼,我不會笑你食言,只有感激你肯與故人再聚。”
“行啊,我記下了。”景林仍是含糊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