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麼還能去開罪外面的人?”說心裡話,她是害怕在外面樹敵的,多個敵人,就多一分壞她計劃的可能。走到這地步,很辛苦,她絕不想前功盡棄。
“我也是一時頭腦發昏了……”林千惠訥訥地道,“你也知道,我這段日子氣悶得要發瘋了,有些事不想後果便做了……”
“我知道了,但是千萬記住,下不為例。”佟念柔愈發地和顏悅色,“有些事,還要請燕王妃幫忙呢。”
“怎麼說?”
“這你就別管了。”佟念柔笑了笑,“你只要記得將太子哄得高高興興就行了,你得寵了,別甩臉色給我看就行,過兩年,興許令尊就會被調回京城做官,你的日子會更好過。”
想到孃家,林千惠正色點頭,“可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也容易。”佟念柔讓她坐得離自己更近。
兩女子低聲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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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去書房之前,猶豫片刻,沒去安撫何從雲。
昨晚的事,定是有損傷她的顏面。可是做就做了,況且她嫁過來也不是來爭寵的。
她進門當晚,跟他說,別的不打緊,只求他顧及她的顏面,別在別的女子面前矮半截就行。
他應下了,為此每日到她房裡歇下。
況且,昨日的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他最窩火的是身邊三個女人讓炤寧看了笑話去。她捱了一巴掌,自己也有責任——好端端地湊到炤寧面前做什麼?這不是閒的麼?
他昨晚親口問過兩名當時在場的婢女,都說她似是在言語上開罪了燕王妃,惹得燕王妃用很嚇人也很厭惡的眼神看著她。在那之後,林千惠衝了過去,給了她一耳光。
剛惹了炤寧就吃了個虧。
但願她能吃一塹長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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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炤寧翻著紅蘺送到面前的帖子,都是今明兩日需得她選擇去不去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