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顏色我以前明明很拿手,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顏色不是深了就是淺了。”
“別急。”紅蘺笑著寬慰道,“越心急越是不成,先吃點兒東西?”
“好啊。”作畫也是耗費力氣的一個事兒,炤寧真餓了,轉到茶几前落座,唏哩呼嚕地吃飯。
“跟貓似的。”紅蘺笑著咕噥一句,又道,“王爺還在書房,晚間跟徐叔一起用飯,吉祥在那兒睡大覺呢。”
“嗯。他要是回去,你跟他說一聲。要是畫到很晚的話,我就在這兒歇下。”
紅蘺嘴裡稱是,心裡卻想,那怎麼可能?王爺和吉祥,哪一個都不會答應,不找過來才怪。她等炤寧用晚飯,將飯菜收拾起來,回了前面。
炤寧繼續鼓搗顏料,停停歇歇地完善腦海中的畫面。
室內漸漸有了清寒之意,夜已深了。
師庭逸踏著明月清輝,來竹園接炤寧回房。進門時,見炤寧小臉兒上的神色分外專注,聽得輕微聲響,抬手移開畫筆,抬眼看向他,大眼睛亮晶晶的。她笑了笑,繼續斂目作畫,“我要畫完畫才睡,你先回去吧。”
“畫什麼呢?”師庭逸以為她又在畫吉祥,他已經見過好幾張吉祥的工筆畫了。
“畫的太子妃。”炤寧道,“覺得有一刻的她……很叫人動容,想用畫記下來。”隨著他趨近,她聞到了酒味,“你跟徐叔喝酒了?”
“嗯,一人一壺竹葉青。”
“徐叔現在看你這麼順眼?”徐巖不遇到合適的人,絕不下棋,更不飲酒。
師庭逸笑了笑,“沒辦法,天生人緣兒好。”
炤寧忍著笑,將畫筆移開,“別逗我。”
師庭逸自她身後擁住她,“很晚了,明日再接著畫。”
“不。”炤寧搖頭,“你回去折騰我怎麼辦?明日又沒精神畫了。”
“什麼叫折騰你?”師庭逸不滿,低頭咬著她的耳垂,“那叫愛不釋手。”
“就釋手一次,行不行?”炤寧難耐地別轉臉,很少見地求他,“四哥,別鬧了,跟你說真的呢。”
“知道。”這種時候,師庭逸很少能說到做到。他板過她的臉,吻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