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不舊的寬鬆錦袍,轉回來對炤寧偏一偏頭,二人轉去西梢間。
西梢間不同於尋常居室的佈置:西面整個牆壁被書架佔據,羅列著他歷年來珍愛的藏書、字畫及重要的卷宗;沒有大炕、座椅,南北向的房間用兩個臺階分隔開來,高出來的一半面積鋪著厚實的獸皮毯子,橫陳一張長方矮几,東側鋪著素錦鍛褥子,餘處散放著虎皮、軟墊、大迎枕。
這還是當初炤寧的主意,是為著到他這裡也能像在家一樣舒適。
一事一物,一如當初。
“你倒是真沒把我當外人。”炤寧一面蹬掉靴子一面咕噥,“大半夜跑你這兒來不算,且還是一進門就要脫鞋子。”
師庭逸逸出清朗的笑聲,“我幫你?”
“……”炤寧一撇嘴,“誰總叫我矜持點兒的?”
落座之後,他先狠狠地給了她一記熱吻,方說起正事:“我給幾位封疆大吏些的書信,你看看。”語畢,把矮几上幾封書信拿給她。
炤寧蹙著眉、捂著嘴接過信件。她愛咬他的壞習慣大抵傳染到了他身上,他一用力,她雙唇舌尖都發麻。
師庭逸愛煞了她這小模樣,忍不住又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把她攬入臂彎。
炤寧此刻最在意的是他要讓幾名封疆大吏如何行事,便隨他去,專心看信件。
他若是讓那些人也跟風起鬨做出擁護太子的表象,那他的父皇可就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