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待你不夠好。”
炤寧微笑,想起身道辭,雙腿卻不配合,就是不想動。
師庭逸的手輕輕落在她肩頭,湊近她一些,“怎麼又喝酒了?”
“不行麼?”炤寧要往後躲,他不依。她有些僵硬,終是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衣袖。
“這嗜好太壞,胃疼起來有你受的。”師庭逸柔聲道,“戒了吧?”身體弱的人,總免不得服用湯藥,胃就不可能安然無恙。他自來不喜她飲酒,就是為這緣故。
炤寧唇角上揚,“已不是一次兩次,怎麼到現在才說?”
師庭逸慢慢地撫著她的肩,“之前不敢說。”
炤寧不置可否,轉而抬起手來,停在他頸部,“給我看看。”
“嗯。”他頷首,不動。
炤寧僵了僵,手指挑起絲鏈,勾出寶石墜子。
鮮紅的寶石雕篆成桃子形狀,一面篆刻著很小很小卻很清晰的兩個字:寶兒。
她指尖撫著那兩個字的紋路,無聲地嘆息,“真不知那時是如何做到的。現在不行了,手不穩了。”
“酒喝得太多。”他說。
炤寧橫了他一眼,“我高興。”隨後拉扯著絲鏈,“太舊了,不配這個吊墜,你沒好好兒對待。還是還我吧?”
“不可能。”師庭逸道,“不論新舊,是你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