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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那陶然也輕鬆點,你要是不想請看護,那就讓陶然一塊跟著過去,我那別的沒有,就空房間多。陶然你說怎麼樣?”
陶然一聽就心動了,倒不是他想去周芳家裡,而是他今天上午就一直想他不能再單獨跟盛昱龍待在一起,到了周芳那,盛昱龍應該不至於再那麼不要臉,總要在長輩面前剋制點。
於是他就說:“我聽六叔的。”
盛昱龍說:“媽,真不用來回折騰,我這過的挺好的。”
“還挺好的,你就吃這個?”周芳指著桌子上的飯菜說,“你什麼時候這麼苦著自己了。”
陶然臉上有點熱,說:“我確實不大會做飯,做的不好吃。”說完就趕緊把碗筷收拾了,盛昱龍說:“我還沒吃完呢。”
“吃什麼吃,”周芳讓他們去收拾收拾:“別磨蹭了,正好跟我一塊回去。”
盛昱龍很無奈地說:“收拾,收拾。”他說著對陶然說,“那你去收拾收拾,帶幾件衣服就行。”
“別的什麼都不用帶,我那什麼都有。”周芳說。
陶然就去收拾行李,反正隨時可以回來拿東西,所以他就裝了一個包,順便帶了兩本書。周芳已經打電話讓她司機上來了,扶著盛昱龍出了門。陶然扛著包跟在後頭,周芳對他說:“你六叔真是的,淨使喚你了,還讓你做飯,他什麼時候變這麼摳了,出去吃個飯能花幾個錢……我就跟他說,找個司機開,他非要自己開,年輕人就愛玩車,這出事了吧?真是叫人操不完的心。”
今天雖然是週日,可雨還是很大,導致客人都沒有幾個,聚福樓的服務員大都很清閒。餘和平知道即便梁成東肯接收他,他也要保住這個工作,這樣他心裡才踏實,所以一整天都表現的特別賣力,晚上下班之後大家都去吃宵夜了,就他還在拖地。
經理笑著說:“你累不累,過來一塊吃點東西。”
“不累,我等會把洗手間也拖了。”
他說著就又去拖洗手間,一個同事跑進來說:“先別慌,等我尿完。”
他說著便跑到小便池那撒尿,尿完了去水池洗手,問餘和平:“昨天你是不是和蘇秋打架了?”
餘和平愣了一下,問:“他說的?”
“他沒說,他說他自己滑倒摔的,可是我明明看見你從裡頭跑出來。”
餘和平一臉純真而無辜,說:“我真的不知道。他進去的時候我都洗完出來了。他傷的重麼?”
“頭破了,眼也腫了。”
餘和平說:“那我忙完去看看他,他在宿舍休息麼?”
同事點點頭。
餘和平忙完去外頭買了點水果,和同事一起回了宿舍。大家都去看蘇秋,他也跟著去了。蘇秋看見他,頓了一下,餘和平卻先笑了,很關心地問:“聽說你洗澡的時候摔倒了,怎麼那麼不小心。我給你買了點水果。”
蘇秋沒說話,餘和平就安靜地在旁邊坐了一會。大傢伙跟蘇秋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蘇秋見他還不走,頗有戒備地說:“你想幹什麼?”
“疼麼?”餘和平湊近了問他。
蘇秋只覺得他可怖,推開他的手說:“你別碰我。”
“你不是最喜歡我碰你,昨天你拉著我的手讓我摸你呢,你忘了?”餘和平笑著問。
蘇秋盯著他,說:“你真是個怪物。”
“對啊,我就是,”餘和平站起來說,“所以你以後別招惹我,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
他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說:“你沒死,真好,我還真怕你死了,我還沒活夠呢。”
餘和平在蘇秋畏懼的眼神裡得到了一種莫名的快感,好像意識到自己有一種力量會讓人畏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