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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昱龍沒回答說,只說:“什麼破鋼筆,我給你買了一個牌子的,放你桌子上了,她那個你放起來吧。”
陶然沒說話。
這雨從昨天就開始下了,看天氣預報,說中國大部分地區都在下雨,有些地方六月底就開始下了,都沒停過。下了雨之後天氣就涼爽了下來,空調都不用開了。
“黃嵐問我說有沒有看到她說的話,她給我的鋼筆是不是帶了什麼紙條?”進門的時候陶然終於憋不住問盛昱龍。
盛昱龍居然“嗯”了一聲,說:“都是些不要臉的話。”
陶然一怔,臉色微紅,眉頭皺起來問:“什麼叫不要臉的話?”
“她一個女孩子,你都拒絕她多少次了,她還又是遞情書又是塞紙條的,叫要臉?一點矜持都不懂。”
“那個情書又不是……那個紙條呢,你扔哪兒去了,你怎麼又亂翻我的東西?!”
“早扔了。”盛昱龍說,“你不是不喜歡她,那看什麼?”
陶然覺得跟盛昱龍真是講不通道理。他覺得盛昱龍平時挺正派的,怎麼一扯到這些事上就蠻不講理。還說別人不要臉,他的行為舉止又哪裡要臉。
他生氣地往自己房間走,盛昱龍在身後說:“我知道你,考上大學了,翅膀硬了,就對我愛答不理了。”
陶然一愣,回頭看了盛昱龍一眼,說:“我什麼時候對你愛答不理了。”
“我又不是傻比,我還能不知道。”
一個長輩在你面前說自己傻比,這話簡直讓陶然無所適從。他張了張嘴,半天才說:“你想多了,我哪敢。”
“你是因為那天喝醉的事情跟我鬧脾氣麼?”盛昱龍問。
陶然臉上有些熱,既然盛昱龍都提了,他也沒有退縮:“我也不是跟你鬧脾氣,我就覺得有點尷尬,不知道怎麼面對你,那天我們是不是做什麼了?”
沒想到這話說出來之後會那麼尷尬,陶然滿臉通紅,說:“我雖然都不記得了,可我也……”
“當時我也喝多了,你又纏著我,我就……”
“就怎麼了?”
“就睡了。”
陶然腦子轟地一下,本能地說:“不可能!”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他就覺得是真實地不可能:“我們倆男的,怎麼睡?”
“親了,摸了。”
陶然臊的滿臉通紅,還是覺得不可能:“那肯定是你摸我,親我!”
盛昱龍愣了一下,嘴角咧開,想笑,又忍住了:“你不是喝醉了不記得了麼,你怎麼就知道你沒親我,摸我?我告訴你,就是你先纏上我的,我又喝了酒,就沒忍住,我都沒跟你劃清界限,你倒先把我冷落了。”
陶然看盛昱龍信誓旦旦,腦子裡一片空白,男人喝醉了酒,真的連性別都不分就會做那些事麼?他沒有經驗,他還真不知道。
其實他隱約記得他那天好像做了個春夢,但也只是模糊的一個印象,自己都不能確定。
盛昱龍大言不慚地說:“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任?”
“負個屁……的責任。”陶然慌亂地爆粗口,“我都不記得,你逗我的吧?”
“那就算了,當我沒說,反正你也不記得,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盛昱龍說罷就進他臥室去了,留下陶然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客廳裡。
這可能麼?
這也太讓他吃驚了。但他又不覺得盛昱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盛昱龍是他六叔啊,即便渾,那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平日裡再流氓,也不至於拿這種事來開玩笑。都說酒後亂性,難道是真的,他也不能避免?
他的頭都大了,臊的滿臉通紅。他想盛昱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