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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期望我喜歡上別人麼?”餘和平輕聲問,聲音蠱惑,神情認真:“趕緊喜歡上別人,這樣你就解脫了。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被我纏住了手腳,想擺脫我,卻沒有勇氣?”
梁成東卻沒有回答他,只說:“不要輕易喜歡別人,這世上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男人,你會受傷的。”
“像你一樣麼,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喜歡我?”
梁成東從牆上起來,站直了身體,說:“不會。”
餘和平抿著嘴唇,梁成東回頭看他:“傷心了?我也算給你上一課,讓你以後不再輕易喜歡誰。”
“不傷心,”餘和平抬起頭來,笑了笑,“你不會喜歡我,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啊,我也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喜歡你的。”
“你現在還說喜歡我麼?”梁成東問。
“喜歡,最喜歡你,想被你操。”
梁成東嘴唇動了動,大概是被餘和平暴露的用詞給刺激了,一時有些無措,然後說:“那你還盯著別的男人看,你不是喜歡別人,想被別人操?”
餘和平卻激動了,因為從溫文爾雅的梁成東嘴裡說出的“操”字。他想他真變態,他覺得很興奮,很刺激,他喜歡聽梁成東說髒話:“我看誰了?”
“你看你的盛先生。”梁成東說。
餘和平愣了一下,梁成東已經朝洗手間走去。他要追上去,梁成東卻一把拉上了門。
秋來水漣漣
陶然先去他爸媽的房間呆了一會, 陶建國的腳已經消腫了,就是得噴藥。劉娟問:“你六叔呢?”
“他說有點困,回去睡覺了。”
一家三口聊了會天, 就說起梁成東來。吃了這頓飯之後, 陶氏夫婦對梁成東的評價都很高。陶建國說:“以前看他和餘歡來往,想著他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沒想到這人這麼靠譜。”
劉娟笑著說:“你怎麼就知道人家靠譜了?”
“我看人還是很準的。”陶建國說,“如今陳平死了, 也不知道他和餘歡還有沒有可能。”
“那梁老師成什麼了, ”陶然說, “他這條件找物件應該不難吧,還吃回頭草麼?”
“什麼回頭草,”劉娟笑著拍了陶然一下, 說,“這梁老師確實有氣質,是個文化人,還真不知道他當初怎麼和餘歡走到一起的, 這倆人感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倒是他們家那兒子,現在這算是跟著梁成東了?”陶建國無奈地笑了笑,“你說這算怎麼回事, 找媳婦呢,媳婦沒撈著,反倒要替她養兒子。”
“我也是納悶,他們倆怎麼在一塊了, 陶然,你最近一直跟餘和平在一塊,知道怎麼回事麼?”
陶然搖搖頭,說:“我只聽他說他回來的路上正好碰見梁老師了。”
“我看他們倆不像只是路上碰見那麼簡單,”陶建國說著眉頭一皺,說,“難道這餘歡剛死了男人,就又和梁老師在一塊了?不然那餘和平實在沒有和梁老師在一塊的理由啊。”
劉娟和陶然一聽,覺得這事荒唐,但又似乎合乎邏輯。劉娟說:“要真是這樣……”
大概是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劉娟心也軟了很多,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她也覺得是件好事,覺得餘歡和餘和平也都是可憐人。
陶然回到隔壁,盛昱龍已經在床上躺著了,房間的燈關了,只亮了床頭的一盞燈。陶然在床沿坐下,回頭看了看盛昱龍。
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盛昱龍已經睡著了。
陶然在床邊坐了一會,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可能是碰到了盛昱龍,盛昱龍居然醒了。
“怎麼才回來?”盛昱龍往上躺了躺。
“跟我爸媽聊了會天。”陶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