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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除了想變聰明,沒有別的想法了。
陳平很高興,有時候還會用筷子幫他挑刺。餘歡看不慣他寵餘和平的樣子:“他都多大了, 自己不會吃麼?”
陳平笑了笑,這才去吃自己的。
大概是坐了牢,出來之後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就特別有感情, 餘和平性格他不喜歡,但也是他的兒子,他都四十多了,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倒是想跟餘歡再生一個, 餘歡不肯。
餘歡不喜歡孩子,養一個餘和平,她已經吃了太多苦,受過太多罪,提起孩子她便只有痛苦,沒有什麼快樂的回憶。
“我跟你媽商量了,趁著你高考之前去把你的名字改回來,跟我姓。”陳平說。
餘和平抬頭看了餘歡一眼,餘歡在吃菜,也不看他。他就看向陳平,陳平看他似乎有些不願意,臉上就有些不高興:“你是我兒子,跟我姓是天經地義。”
餘和平對這件事其實很麻木,叫什麼他都無所謂。陳平見他答應了,很高興,吃了飯就去辦了。
改名字也不容易,得找支書開證明,多少得花倆錢。
餘歡在臥室裡,把家裡的錢都攤在床上。有些是她這幾年攢下來的,但大部分都是陳平帶過來的,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一萬多塊。
她把整的都疊好放起來,零錢裝進了一個小盒子裡,正要收起來,忽然看見餘和平站在門口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罵道:“不聲不響的,想嚇死我?”
她說著便把錢鎖了起來,將鑰匙裝進兜裡,問:“有事?”
“學校讓交高考的錢。”
“高考還交什麼錢,考試也交錢?”餘歡把裝零錢的盒子又拿出來,說,“一張嘴就沒好事。”
她以前有段時間特別艱難,家裡吃飯的錢都是問題,每次看到餘和平眼巴巴地站在她房門前的時候心裡都會害怕,就怕餘和平張嘴說學校要交這錢那錢了。那實在不是一段愉快的回憶。
好在如今她也不是一個人了,她把錢給了餘和平,餘和平要接的時候她忽然又收了一下手:“你光知道要錢,怎麼不知道叫爸爸?這錢可是你爸爸的錢。”
餘和平忽然說:“你都給我,我就叫。”
餘歡眉頭一皺,伸手就要打餘和平,手都揚起來又忍住了,冷笑說:“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她覺得餘和平變了,變得有了刺,總是扎她的心。
但是餘和平如今的樣子很是可憐,他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大概是高考的壓力太大了,嘴角還起了泡,都是紅腫的,整個人精神狀態特別不好。她想,都是同樣要高考,怎麼樓上的陶然就一副陽光燦爛的模樣。說到底還是餘和平成績差,臨時抱佛腳,所以才著急上火。
陳平出去給餘和平改名字卻出師不利,如今抓的嚴了,改名還要出生證明。餘和平哪來的出生證明,原來都是非婚生子,壓根沒有,後來餘歡幫他上戶口還費了不少功夫。
“不改就不改吧,不姓陳也是你兒子。”餘歡安慰說。
但是陳平心裡卻不大高興,餘和平的是一定要跟他姓的,他決定過兩天再打聽打聽。
吃完午飯陶然也沒閒著,跟著劉娟去了一趟他姥姥家。他姥姥最近身體不好,他去看了,氣色還行。他兩個舅媽破天荒地都給了他十塊錢,讓他買點零食吃。
陶家比劉家條件好,窮人多煩惱,兩個舅媽平時也摳的很,前段時間因為陶然他姥姥生病花錢的事還拌過嘴。陶然不肯收,倆舅媽就硬往他兜裡塞,陶然只好收了,扭頭去看劉娟,劉娟垂著頭,也沒什麼反應。
他姥姥一直說劉娟黑了,瘦了,劉娟怕陶然聽了多心,笑著說:“我才幾天沒來,哪就一下子黑了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