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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的花,能好看麼?”
“你沒見過麼,就我睡的那間房,床頭掛的畫就是勿忘我。”
“沒注意。”盛昱龍問,“花弄哪兒去?”
“就先放牆角這吧,明天我去買個新花盆裝裡頭,把根埋好。”
盛昱龍按他說的弄好,這才站起來。陶然給他打著手電筒,讓他洗了手,然後要把手電筒給他。盛昱龍說:“你拿著吧,晚上上廁所用得著。”
“我都一覺到天亮,不起夜。”
“那也拿著,我留著也沒用。”
陶然就把盛昱龍送到臥室裡,看著盛昱龍上了床,盛昱龍笑著看他:“颳風下雨又停電了,你一個人睡覺怕不怕,怕的話找六叔,摟著你睡。”
陶然就笑了,手電筒照著在他身上來回晃了晃。
“你手,睡覺的時候注意點,還有明天早上起來別沾水。”他道。
“知道了。”陶然說,“六叔晚安。”
陶然關門的時候手電筒往下照,盛昱龍這才注意到陶然只穿了個白色內褲,露著兩條又白又直的腿。因為被手電筒直接照著,白的有些刺眼。他剛眯起眼睛,房門就關上了。
盛昱龍躺在黑夜裡,腦子裡就控制不住一直想陶然那兩條大白腿,陶然腿型非常好看,清健筆直,比一般女生的要長,是男生的勻稱修長的腿。他想,他都沒注意過這些,陶然的腿腿毛肯定沒他的多,摸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很滑溜。
他想的心浮氣躁的,黑夜總是能助長人的慾望。他是把陶然當成女人那樣來喜歡的,把一個男孩子當做一個女人來審視,對待,乃至幻想一些更過分的事,就有一種彆扭而詭異的刺激感,在黑夜裡蔓延開來。
這種蔓延不可言說,即便只是個念頭,說出來也會被鎖。在這個火紅的美麗年代。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種蔓延真的不可言說,即便只是個念頭,說出來也會被鎖。在這個火紅的美麗年代。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種蔓延確實不可言說,即便只是個念頭,說出來也會被鎖。在這個火紅的美麗年代。一切盡在不言中。
“媽的。”他煩躁地罵了一聲,枕著胳膊,聽外頭隆隆雷聲和陣陣風雨。
這是一場很大的雨,連綿了兩天,大雨伴隨著大風肆虐,等到停下來的時候整個城市都彷彿被摧殘了一番,有些樹木還倒了,到處都是積水,這注定是多雨的一個夏天。
春意滿┃五月二十日,大雨
盛昱龍的失眠越來越嚴重了, 這一夜身體都憋著一股火,第二天醒來,眼裡依然有紅血絲。陶然五點多就爬起來去上學, 發現盛昱龍也醒了, 看他神情,就知道沒睡好。
陶然覺得他高三壓力那麼大都睡的很好, 怎麼盛昱龍反倒總是失眠呢。
“我煮的粥沒用麼?”他問盛昱龍。
盛昱龍說:“是我自己心裡有事。”
“什麼事?”
盛昱龍說:“沒什麼,你學你的習, 其他的不要管。”
他說著就趿拉著拖鞋進了洗手間。盛昱龍穿的正式的時候很英武, 平時邋遢一些, 隨意不羈,看著也另有一種男人味,有些粗糙。陶然越來越懂孫璐璐他們為什麼會對盛昱龍著迷。
盛昱龍從洗手間出來, 發現陶然還在,便問:“你不去上學了?”
“去,那個……”陶然揹著包,說, “要不你去我床上睡?”
他記得盛昱龍說他在他床上睡更舒坦,這個古怪的毛病。
盛昱龍“嗯”了一聲,說:“就是準備去的。”
“……”陶然不知道說什麼, 揹著包就出了門。外頭還在下雨,他撐開傘,沿著路邊走,積水比昨天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