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得到校草陳樾的誇讚,宋想想不用多想,便知周遭惡狠的目光有多毒辣。
“謬讚了。不好意思,還剩下最後一點時間,我想把這些單詞再過一遍。失陪。”
話畢,宋想想頭也不回地走去別處。
陳樾怔了怔,再次追尋宋想想的身影時,卻被人叫喚。
“陳樾,我的問題你還沒幫我呢……”孟婧雪嬌滴滴地說著,聲音壓低,彷彿耳語只有他們二人聽見。
“哦,是呢。”
瞬即,陳樾蹙眉舒展,不再尋那個傲嬌矜貴的人兒。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剛才的小插曲,在鈴聲響起時,瞬間淡去。
在看見許多人往教學樓有條不紊地出入,宋想想便收起單詞本來,按著考場號走了進去。
六月初,天氣晴朗,連著兩天,北興一點雨水也不見。
直到考場內播報最後響起,眾學子紛紛離開考場,人去樓空之時,這場高考已然結束。
午後的陽光並不刺目,校園裡,仍有人喜歡在操場散散步說說笑笑。
此刻,宋想想還沒同離校的人前行,反而是在操場一處陰涼地坐著。
對於未知的未來,她怕極了。
沒有十足把握能進北興大學,她很清楚,出了北興一中,往後的大學生涯就是個小型社會,像她家境一般的人,一步也不能走錯。
“杵著做什麼?”
突然地,一道沙啞低沉的嗓音襲來。
宋想想應聲抬頭,卻是陳見津一根手指轉著籃球,一副慵懶散漫的模樣,正目光清澈看她。
他長得高大,原本照耀在臺階下腳邊的日光,被他龐大身影擋著。
“陳見津?你……打球?”
考完試就打球,宋想想心裡不得不佩服陳見津尋樂的法子。
他卻唇角微曲,臉上掛著盡是張揚的笑意,好看又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定定打在她身上。
“想學麼?”
陳見津說完,手上的動作順溜地轉了幾圈籃球。
那籃球像是吃了乖乖丸,聽話地在他大掌之內遊走。
宋想想先是一愣,這……女孩子也能學?
“不了,多謝。”
“既然不想學,為何還謝?”陳見津眼神微眯,嗤笑著道。
如果不是大老遠看見她躲在這裡,他此刻就該和飛洋隊拼個你死我活不分上下。
只是飛洋隊的羅傑迷妹太多,他看得也是厭煩,打了會兒球一點爽感也沒有。
索性,出來走走,勸勸多思人吧。
“你,放學不走想什麼?是要感慨這三年的學習生涯?”
聞言,宋想想下意識理了理書包,只低頭輕語,“我沒有。”
“既然沒有,就別整得舍不捨似的。”
“好聚好散是常有之事,不管多少歲。不過,憂思過度易犯病,勸你,別多想。”
如同擊醒夢中人一般,宋想想瞳孔瞬間放大,眼睜睜與他來了個四目對視。
是了,就連陳見津一個旁觀者也能看出她的一點心思,她也總不能不放過自己吧。
只是長大太匆忙,誰也沒有拒絕該長大的理由。
陳見津這般見解,無拘無束,她倒是有些羨慕他能如此看開了。
“陳見津,你和陳樾,很不一樣。真的是兄弟嗎?”
據傳言,校草陳樾與校霸陳見津是雙胞胎,不過兩人長得不像,陳樾眼睛是常見的褐色,而陳見津眼睛卻是好看難得的琥珀色,身形也是陳見津看著魁梧高大有力量感,陳樾則是纖纖公子般溫文爾雅。
但她也在背後聽見,陳樾和陳見津,是異卵雙胞胎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