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我被落下的樹枝砸中了好幾次。暴露在外的面板全都火辣辣地、一跳一跳地疼。裹在衣服裡的面板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們經過一片燃燒著的草地,順著一條長長的斜坡往下跑。跑到坡底,河水出現在我們眼前。之前,我們以為自己已經拼盡了全力,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知道自己竟然還能再次加快速度。我們一頭扎進河裡,熱烈擁抱冰涼的河水。
水流帶著我們向下遊漂去,佈雷斯和我儘量靠近對方,不讓奧森河曲折的河道把我們分開。河邊長著不少樹木,交錯的樹枝伸到水面上方,彷彿是一座熊熊燃燒的大教堂繁複的樑柱。每當它們斷裂,掉進河裡,我們就必須翻身下潛,潛到河床底部。周圍的河水一片嘶嘶聲,漂著無數焦黑的碎片。在我們身後,逃過一劫計程車兵漂在水上,腦袋像長串長串的椰子。
河水黑沉沉的,涼極了。我們的傷口痛起來,渾身發抖,上下牙直打架。
還要遊幾英里,我們才能離開燃燒的樹林,來到地勢平坦、沒有樹木的海邊低地。這一路最利於伏擊,朱利安肯定會帶著弓箭手沿路射擊。我把想法告訴了佈雷斯。他贊同我的觀點,但又說我們反正無計可施。我不得不表示同意。
周圍的樹木在燃燒,我們又是游泳又是潛水,不停前進。
感覺像過了好幾個小時,不過事實上肯定沒有那麼久,第一波箭雨落到我們頭上。我的恐懼變成了現實。
我一個猛子紮下去,在水下遊了很長一段距離。幸好是順流而下,不得不抬頭換氣時,我已經游出去很遠了。
換氣的時候,更多亂箭落到我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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