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我沒有。&rdo;我說,&ldo;我想這是器官損傷,不是功能性的,就把那段時間當成一段損失好了。&rdo;

&ldo;我明白,&rdo;他說,&ldo;那些醫學術語你說得很流利。接受心理治療的人有時會這樣。&rdo;

&ldo;我知道,&rdo;我說,&ldo;我讀了很多這方面的書。&rdo;

他嘆息一聲,站起身。

&ldo;你看,&rdo;他說,&ldo;我要去給羅斯先生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已經醒了。也許這樣最好。&rdo;

&ldo;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是說既然你的朋友是個律師,也許在你和警察談話前,也許想要和他談談。&rdo;

他開啟記錄著我年齡的資料夾,舉起鋼筆,皺著眉說:&ldo;對了,今天幾號?&rdo;

我想要我的主牌。我估計自己的東西會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但伸手去夠它需要太多扭動,我可不希望抻到縫合好的傷口。再說也沒有必要那麼匆忙。安珀八小時的睡眠時間,相當於這裡二十小時,所有人應該都還在家裡體面地休息著。但我需要聯絡蘭登,好編造出一些合適的說法,為我早晨不在安珀的事實打掩護。過會兒就幹。

我不想在這種時候讓人覺得可疑,而且我希望儘快知道布蘭德會說什麼。我希望處於有利位置,及時應對。因此我迅速作出決斷。如果我能在影子裡勉強恢復過來,回安珀後就能少浪費點時間。我必須仔細安排好我的時間,避免事態複雜化。我希望比爾趕快來,我很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比爾生於此地,在布法羅上的大學,回來後結了婚,加入家族企業,一直在這裡生活。在他的印象裡,我是名退役的美軍軍官,不時外出料理一些說不清的買賣。我們屬於同一個鄉村俱樂部,我就是在那兒遇到了他。開始的一年多里,我們幾乎沒說過話。後來有一天夜裡,我們兩人在吧檯相鄰而坐,不知怎麼發現了他對軍事史的熱衷,特別是拿破崙戰爭。那天晚上,我只記得最後俱樂部裡所有的人都圍在我們身邊。我們就這樣成了密友,直到我遇上那些麻煩為止。我有時會想他後來怎麼樣了。其實我上次路過地球時,沒去看羅斯的唯一原因,就是知道他無疑會提出很多諸如我怎麼樣了之類的問題,而當時我腦子裡事情太多,很難把它們處理停當,只想一個人待著。有幾次,我想過等安珀的事都結束後,可能的話再回來看看他。要不是出了這事,我真希望是在俱樂部的長沙發上和他見面。

不到一小時,他就來了。矮個,敦實,面板紅潤,兩鬢帶點灰白,面帶笑容,不住點頭。此時我已經坐起身,試著深呼吸了幾次,並判斷出這樣做還為時尚早。羅斯握著我的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隨身帶著自己的公文包。

&ldo;你昨晚上差點兒把我嚇死了,科裡。我還以為見鬼了呢。&rdo;他說道。

我點點頭。

&ldo;再遲一點,我就真成鬼了。&rdo;我說,&ldo;多謝了。你最近如何?&rdo;

比爾長嘆一聲。

&ldo;忙,你知道的。還是那些老問題,只是更多了。&rdo;

&ldo;愛麗思怎麼樣?&rdo;

&ldo;她很好。我們又添了兩個孫子‐‐小比爾的孩子,雙胞胎。等一下。&rdo;

他掏出自己的錢夾,找到張相片。

&ldo;你看。&rdo;

我端詳著相片,覺得他們長得很像。

&ldo;真不敢相信。&rdo;我說。

&ldo;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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