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你來說是的，對安珀卻不然。&rdo;
&ldo;艾裡克是怎麼處理這個局面的?&rdo;
&ldo;很老到。如我所說，我們總是獲勝。&rdo;
&ldo;我不是說這些攻擊。我是說整個問題‐‐它的成因。&rdo;
&ldo;我曾親自在黑路穿行，沿著它走了相當遠。&rdo;
&ldo;那麼?&rdo;
&ldo;可我走不到頭。你知道，距離安珀越遠，影子就越瘋狂越離奇?&rdo;
&ldo;對。&rdo;
&ldo;……直到頭腦本身也隨之扭曲，轉向癲狂?&rdo;
&ldo;對。&rdo;
&ldo;……而在那之外的某個地方矗立著混沌宮廷。黑路漫長，科溫。我相信它一定是貫穿了所有影子。&rdo;
&ldo;這正是我所擔心的。&rdo;我說。
&ldo;所以說，無論我是否支援你的主張，我都不建議你現在行動。安珀的安全高於一切。&rdo;
&ldo;我明白，現在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rdo;
&ldo;那你的計劃呢?&rdo;
&ldo;你還不知道我的計劃是什麼，所以，現在跟你說&l;它們仍未改變&r;似乎不合邏輯。但它們確實仍未改變。&rdo;
&ldo;我不知道該不該祝你好運，但我願你一切都好。我很高興你又找回了視覺。&rdo;他握住我的手，&ldo;我現在最好去找本尼迪克特，我想他沒受什麼重傷吧?&rdo;
&ldo;至少我沒下手，我只是拍了他幾下。別忘了把我的口信帶給他。&rdo;
&ldo;我不會忘。&rdo;
&ldo;然後把他帶回阿瓦隆。&rdo;
&ldo;我會試試。&rdo;
&ldo;那麼就再會了，傑拉德。&rdo;
&ldo;再會，科溫。&rdo;
他轉過身，沿路走去。我目送著他，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我走回馬車，把他的主牌放回牌盒，繼續向安特衛普[17]進發。
插pter8
我站在山頂，俯瞰著下面的一棟房舍。周圍滿是灌木叢，所以我並不顯眼。
我不知道自己期望看到什麼景象。房子被燒毀?停在車道上的轎車?散坐在紅木野餐桌旁的一家人?荷槍實彈的警衛?
我看到房子的屋頂應該換些新石瓦，院子裡的草也早就恢復了野生狀態。這棟房子僅僅破了一塊後窗而已，這讓我頗有點驚訝。
看來，在我心中，這地方本該一片廢棄荒涼的樣子。
我把上衣鋪在地上，坐下來，點起一根香菸。方圓數裡內再無其他房舍。
這以前，我花了一週半的時間，用剩下的鑽石換到將近七十萬美元。接著我們離開安特衛普，來到布魯塞爾，在馬車與麵包大街的酒吧裡泡了幾個晚上，直到我想找的人和我接觸為止。
亞瑟對我的要求感到非常不解。此人身材瘦小，滿頭白髮，留著整齊的小鬍子，是前英國皇家空軍軍官，牛津大學畢業生。我剛剛說了沒兩分鐘，他就開始搖頭，不停地用貨物運輸問題打斷我。畢竟他不是巴茲爾?扎哈羅夫爵士[18]，當一個客戶的計劃聽起來太過天真時，他確實會有所擔心。如果貨剛出手沒多久就捅了簍子，那也會給他帶來麻煩。亞瑟似乎覺得這批貨早晚會把他自己牽扯進去。出於這個原因，在談到發貨問題時，他顯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