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前進。
當我走近那群人時,周圍的槍聲漸漸停歇,使我剛好及時意識到即將發生的變故。
某個很大的物體撲向我身後,頃刻之間就要撞過來了。我撲倒在地,就勢一滾,下意識地舉起步槍。但我的手指沒有壓下扳機。那是黛拉,她騎在馬背上從我眼前跑過。當我沖她怒喝時,她轉過頭大笑起來。
&ldo;該死的!快回來!你會被殺的!&rdo;
&ldo;我到安珀等你!&rdo;她高叫著,像子彈一樣飛快透過猙獰的高崖,沿著之後的道路向山上跑去。
我不禁火冒三丈,但此時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喝罵著站起身,繼續前進。
我走過去時,耳中傳來幾聲自己的名字。人們紛紛轉頭看著我,同時向兩旁退開,閃出一條路來。我認出了其中很多人,但對他們未加理睬。
我猜,當我看見跪在人群中央的傑拉德時,他一定也看到了我。他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等我走近。
我過去,眼前的情景和我的推測全無二致。傑拉德剛才跪在那兒,是為了照顧一個躺在地上的傷者。那正是艾裡克。
我走到傑拉德身旁,沖他點點頭,接著低頭向艾裡克看去,一時間百感交集。鮮血從他胸膛上的幾處傷口流出,很紅,很多。仲裁石仍掛在他脖子上的一條鏈子上,早被鮮血覆蓋。血泊中,它那如心臟般脈動的黯淡光芒仍妖異地閃爍不休。艾裡克雙眼緊閉,頭枕在一卷斗篷上,呼吸沉重。
我跪在他身邊,始終無法將目光從他蒼白的面孔上移開。他顯然已不久於人世,我試著暫時把仇恨放到一邊,這樣才能在我兄長所剩無幾的時間中更好地和他溝通。想到正隨著生命一起從艾裡克手中流逝的一切,我發現自己甚至可以凝聚起一絲對他的憐憫。同時我也在想,如果五年前勝出的是我,那今天躺在這裡的又該是誰呢?我試著為他想出些好話,但所能想到的只有墓誌銘般的字眼:他為安珀戰死。這也算是好話了。它在我腦中縈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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