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榮幸。&rdo;
&ldo;那麼,給你們自己找個舒服的地方吧,&rdo;他說,&ldo;你不會錯過早餐號的,我保證。&rdo;
&ldo;我很少錯過。&rdo;我說,&ldo;我們就睡在放行李的地方,行嗎?&rdo;
&ldo;當然。&rdo;他說。
我們喝乾杯中的葡萄酒。
當我和加尼隆離開帳篷時,我把簾門高高掀起,同時用力捏住一側的幾英寸的簾布。本尼迪克特向我們道過晚安,就轉身走回營帳,讓簾門落在身後,沒有注意到我在簾側捏出的縫隙。
我把鋪蓋放在行李堆右側合適的距離,正對著本尼迪克特營帳的方向,同時在我翻找行李時,也挪動了它的位置。加尼隆向我投來探詢的目光,但我只是點點頭,朝帳篷那兒使了個眼色。他瞥了一眼,也點點頭,就在右側更遠些的地方繼續鋪他的毯子。
我目測了一下,走過去對加尼隆說:&ldo;你知道,我更想睡在這兒。你介意和我換一下嗎?&rdo;說完,我還特地擠了擠眼。
&ldo;我無所謂。&rdo;他聳聳肩說。
點點篝火已經熄滅,或是即將熄滅,大部分人都已進入營帳休息。衛兵只是偶爾才會看我們兩眼。整個營地非常安靜,夜空萬裡無雲,群星散發著璀璨光芒。我很累,煙火和潮濕泥土的氣息也令人愉悅,讓我想起了與此彷彿的某些日子和某些地方,以及一天勞作後的安寢。
但我沒有閉上雙眼,我取來自己的揹包,靠在上面,又在菸鬥中填上菸絲,點了起來。
當本尼迪克特在營帳中踱步時,我兩次移動了自己的位置。有一次,他走出我的視線,消失了一會兒。但我發現那裡的燈影開始移動,意識到他開啟了櫃櫥。接著,他又走進我的視線,把桌子清理乾淨,離開片刻,再次走回來,重新坐在先前的位子上。我挪了挪地兒,以便觀察他左臂的動作。
他在翻一本書,或是大小差不多的東西。
紙牌,可能嗎?
當然。
要是能瞥一眼他最終放在面前的那些主牌,我願出大價錢。如果能把格雷斯萬迪爾拿在手裡,以防帳篷裡突然出現第二個人,透過主牌而不是簾門出現在帳篷裡,我更願出大價錢。我的手掌腳心升起陣陣酥麻的興奮,期待著可能到來的戰鬥或是逃亡。
但帳篷裡始終只有一個人。
本尼迪克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大概有一刻鐘之久。最後他終於拿起紙牌,但只是把它們放回櫃櫥,然後熄掉油燈。
衛兵繼續著單調的巡邏,加尼隆已經開始打鼾。
我清空菸鬥,翻身睡下。
明天,我對自己說,如果我明天還能醒來,就表示一切順利……
插pter5
我吮著一片青草,看著磨坊的水車不停地轉動。我就趴在磨坊對岸,用手支著腦袋。水瀑落在河面上,漾起無數泡沫和漩流,升騰的霧氣中掛著一抹小小彩虹。間或有幾滴水珠落在我身上。永不休止的水聲和水車聲稀釋了樹林中所有的雜音。今天磨坊裡沒人,我就這樣欣賞著它,因為我彷彿已有好幾百年沒有看過這種東西了。看著水車轉動,聽著溪流叮咚,這已不僅是放鬆,甚至有幾分催眠之效。
這是我們來到本尼迪克特的阿瓦隆後的第三天,加尼隆正在鎮上找樂子。前一天我和他一道去了那兒,得到了想要的情報。現在我已經沒時間觀光遊覽。我必須馬上定好計劃,然後迅速行動。在營地時,我們沒遇上什麼麻煩。本尼迪克特把我們餵飽,給我們提供了他承諾的地圖和信函。我們日出時離開營地,大約中午就到了他的宅邸。我們得到熱情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