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他的表現絕對配得上這份榮譽。再後來,他在語言和音樂方面超過了我。他的膚色是深紅色,他的辭藻卻有如黃金。我非常喜歡他,在安珀,被我視為朋友的人只有兩三個,他是其中之一。但我沒想到他會為了給我送一頓像樣的飲食而冒這麼大的風險。我以為沒人會這麼幹。我又喝了一杯酒,再抽了根煙‐‐獻給瑞恩,讚美他。他是個好人,但不知還能活多久。
我把所有菸頭都扔進地板上的廁所裡,最後,把空酒瓶也扔了進去。這是為了防備有人突然來查房,我可不想讓他們發現我還&ldo;挺享受的&rdo;。我吃光了他帶來的所有好東西,在牢裡頭一次有了飲食過量的感覺。我留下一瓶酒,準備在最需要的時候讓自己大醉一場,把一切忘得乾乾淨淨。
這段日子過去以後,我又重新開始了自省、計劃。
我主要的期望是艾裡克還不瞭解我們究竟擁有怎樣的力量。他的確坐上了安珀的王位,這沒錯,但他並不是全知全能的。至少現在不是。他還沒有達到老爹的高度。這一點能為我所用,哪怕只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雖然只是一點微弱的希望,卻讓我在絕望的鉗制下稍稍保全了自己的理智。
不過,或許我確實瘋了一段時間,我說不清。現在,我站在混沌的邊緣回憶過去,發現有很多日子完全是一片空白。天知道那裡有些什麼東西,反正我是永遠無法一窺究竟了。
再說,親愛的大夫們,反正你們誰也沒辦法治癒我們這一家子的毛病。
我躺下,我四下走動,到處是無盡的黑暗。我開始變得對聲音敏感。我傾聽著老鼠飛快鑽過稻草時的腳步聲,傾聽著遠處其他犯人的呻吟,傾聽著衛兵拿食物來時腳步聲產生的迴音。漸漸地,我可以從這些聲音裡推測出距離和方位了。
我猜我對氣味也更敏感了,但我試著不去想它們。除了地牢裡常有的那些噁心味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覺得自己聞到了肉體腐爛的氣息。如果我死在牢裡,他們要過多久才會發現?要多少盤原封不動的麵包和水才能引起衛兵的注意,促使他們來檢視我是不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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