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獨立的一個小平樓,內廳有耳熟能詳的音樂。
換上鞋,阮螢扶著欄杆溜了小半圈找感覺。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溜冰場,如果不是今晚陸遇安帶自己過來,阮螢估摸著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這項特長。
想到陸遇安,阮螢抬起頭去找他。
他安安靜靜坐在入口的長椅處,可能是有些累了,姿態不如往常那般挺直,甚至有些慵懶。阮螢注視他時,他正抬手取鼻樑上綴著的金絲眼鏡。
凝眸少頃,阮螢朝他靠近。
遠處熟悉的人影穿過燈影而來,陸遇安眸色微動,目光緊鎖著她。
他們目光交匯,越拉越近。直到阮螢停下,停在他面前。
兩人一站一坐,難得的,阮螢在陸遇安面前,有種居高臨下感覺。
“陸遇安。”阮螢對上他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眸,喜笑盈腮模樣,“幫我錄個影片吧。”
陸遇安走了下神,視線從她臉上挪開,嗓音微沉,“用你的手機還是我的?”
阮螢對這個不挑,“都行。”
陸遇安應聲,掏出自己手機,“去吧。”
“錄漂亮點。”阮螢走之前不忘叮囑陸遇安。
陸遇安:“……嗯。”
“……”
半小時後,陸遇安把錄好的幾個影片發給阮螢。
阮螢也玩累了。
她換回自己的鞋,和陸遇安並肩往外走,“都發我了嗎?”
陸遇安:“發了。”
話落,他隨口道,“怎麼忽然想錄影片。”
“很久沒來溜冰場。”阮螢點開微信下載,邊弄邊說,“我發給我媽看看。”
阮螢的溜冰是她父親教的。
父親去世後,她在很長一段時間沒能走出來。而他教過自己的很多東西,她更是碰也不碰。
想開的時候,她已經回到北城上大學,和李女士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
漸漸的,阮螢養成了常常和她分享日常的習慣。
無論大小事,只要是好事,她都會和李女士說。
存下,阮螢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十二點了。
她按捺住衝動,決定明天再把影片發給李女士。
阮螢要在這個點發給她,明早醒來一定要被李女士唸叨又熬夜之類的。阮螢很享受她的嘮叨,卻也不想讓她擔心。
回到車內,陸遇安送阮螢回家。
溜冰場離阮螢住的地方很近,驅車不到十分鐘就能到。
阮螢坐在副駕駛,時不時偏頭瞟向旁邊的司機。
陸遇安很安靜,神色專注地在看路。
阮螢坐在副駕駛想,她待會就這樣下車,是不是有點兒過分。
驀地,她想到陸遇安到電臺接自己說的話。
所以在車停在小區門口時,阮螢轉頭,問陸遇安,“陸司機。”
聽出她話語裡的揶揄,陸遇安歪著頭看她,眉梢微抬,“什麼?”
阮螢淺笑盈盈望著他,調侃道,“你兼職一晚多少錢?”
她聲音和風聲一起進入耳朵,陸遇安有片刻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看著阮螢亮晶晶的眼瞳,停了停,“你覺得值多少?”
“不知道。”阮螢很是誠懇,“以前沒有點過你這樣的兼職。”
陸遇安被她的話一噎,漫不經心問,“那你點過哪種兼職?”
聞言,阮螢揚眉,本想說哪種都沒有。話到嘴邊,她朝陸遇安笑了下,“你猜。”
陸遇安不置可否,目光深深睨她一眼。
莫名,阮螢有點兒慫。
她抬手揉了揉耳朵,總覺得陸遇安在晚上時候的音調,比白日更有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