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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沙洲大多修士都選擇體修一途,因為南極沙洲本身環境惡劣,靈力稀少,自然環境下的靈力根本不能維持道修的心法運轉,體修進階困難, 但本體強悍,同階情況下, 除了劍修, 其他修士很難同體修抗衡。
不過體修也有體修的弱點, 就是其相對於道修來講要略顯死板, 如同現在, 在場之中, 除了幾個大家族的道修之外, 幾乎所有的體修都一身狼狽,被綠色或紅色的血液兜頭淋了一身, 畢竟碎肉可以擋開, 液體就沒辦法了。
如此形象, 哪怕是大大咧咧的涼音, 也忍不住皺眉, 急不可耐的想要梳洗一番,但南極沙洲水資源珍貴,可以想象, 這一次清洗價格定然不低。
四下裡,委屈的低泣聲,暴躁的咒罵聲,還有不堪忍受的抱怨聲不斷響起。駱家長者駱江赫微微抬了抬眼,揮了揮手,示意其餘幾個小輩弟子上前一一送上避塵符。“因駱傢俬事連累了諸位,駱某深覺不安,特此送上避塵符,稍後再令弟子備上薄禮上門致歉,但是!也請諸位明白,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
經過剛剛一場血的洗禮,眾人都面有菜色,駱家長者這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舉動也讓眾人明白,這是駱家的歉意,卻更是駱家的警告,如果駱家當真要強硬到底,在場的勢力沒有人願意與之硬碰硬,畢竟,在南極沙洲得罪駱家,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所以很快,四下的抱怨之聲就消失了,有反應快的修士已經上前拱手行禮。“駱前輩言重了,我季家自會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不會對外透露一個字。”
“沒錯,我等不是小氣之人,我們星峰商行亦如是,”
有人帶頭,上前表明態度的人自然就越來越多,而且在表態之後,駱家也不會阻止他們離去,眾人立刻迅速離開了鎏金閣,以免再發生什麼意外狀況。
鎏金閣的人越來越少,但有人離開,卻也有人在進入,駱家長者也不在意,畢竟剛剛他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想必不會有人冒著得罪駱家的風險,只為呈一時口舌之快。
大部分的人離開之後,有那麼幾個不動不搖的身影就顯得突兀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唐家的人,還有幾人身穿華服,經過剛剛混亂沒有一絲狼狽的人,駱江赫看出這幾人身份不凡,應該是蒼凌皇室的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十分惹眼,就是之前一語道破號柳身份的那個白衣男子。
在滿地的血肉碎塊之中,他卻不然纖塵,長髮如綢,清雅的氣質與腳下遍地血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如同仙人淡然立於血色地獄,而他就是唯一的一抹光華。
站在軒丘千珏身邊被忽略的徹底的涼音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卻沒有開口說話。
“這位……道友,不知可否給駱家這個薄面,忘記今日之事呢?”駱江赫有些摸不準軒丘千珏的實力,最終還是率先開口,並且猶豫一下之後以道友相稱,意思就是將這白衣男子擺在了同等的地位個,如果此人識趣,應該會順著他鋪的這個臺階,順應而下。
但是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是不在算計之內的,白衣男子並沒有搭理駱江赫,而是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衣襟,駱江赫凝神看去,這才看到白衣男子的衣襟處鼓著一個小包,裡面似乎窩著什麼東西。
鼓起的小包在白衣男子伸手戳了一下之後,並沒有如男子所願爬出來,而是慢吞吞的向旁邊挪了挪,繼續窩在那裡不動了。
白衣男子語氣含著隱藏不住的寵溺和笑意。“小芝不出來嗎?為師不會笑你的。”
懷裡沒有動靜,小人似乎是想裝死到底,軒丘千珏繼續伸手指戳了戳,小人又挪了挪,軒丘千珏鍥而不捨的又戳了過去,這一下小人似乎有些煩了,隔著衣襟用兩隻小短手推拒著軒丘千珏的手指,明確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