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尋海拖著那仿若被千鈞巨石死死壓住的疲憊身軀,艱難地挪動著腳步,每一步都顯得那樣沉重而艱難,彷彿他的雙腿被灌了鉛一般。他緩緩地朝著自己的營地前行,那步伐遲緩而拖沓,每邁出一步,都似乎要耗盡他全身所有的力氣。
當他終於抵達營地時,他緩緩地抬起了頭,那目光中透露出的不僅僅是深深的疲憊,更有一絲迷茫和恍惚,彷彿他的靈魂在這無盡的疲憊中迷失了方向。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兩道身影如疾風般急匆匆地朝著他奔跑而來。那兩道身影在他有些模糊的視線中逐漸清晰,待那兩人靠近,王尋海這才費力地看清,原來這倆人是廣世晨和蒼偉民。他們原本也只是在這營地當中漫無目的地閒逛著,如同兩片隨風飄蕩的落葉,沒有明確的方向,心也如同無根的浮萍,四處漂泊。然而,命運的齒輪在此刻悄然轉動,他們竟意外地看到了王尋海,那一瞬間,他們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驚喜的神色,那喜悅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抹璀璨曙光,照亮了他們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眸。
就在這略顯尷尬的氛圍中,宋且書也來到了這裡。他的臉上寫滿了氣急敗壞,那表情彷彿是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隨時都可能噴發出滾燙的岩漿。他毫不客氣地瞪著王尋海,用近乎質問的口吻喊道:“王尋海,你這幾天到底死哪兒去了?”那聲音如洪鐘一般,在空氣中迴盪著。
王尋海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他緩緩地說道:“當時我也被那突如其來的狂風巨浪般的風波席捲了,在那生死邊緣苦苦掙扎,差點就把這條命給丟了。那狂風呼嘯著,如同惡魔的咆哮,巨浪翻滾著,似要將我吞噬。好在我福大命大,最後歷經艱險,艱難逃生。這幾天,我翻山越嶺,那陡峭的山峰如同一把把利劍,直插雲霄,我艱難地攀爬著,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我趟河過溪,那冰冷的河水刺骨般寒冷,水流湍急,我險些被沖走。歷經了千辛萬苦,才終於回到了這個營地。我現在身心俱疲,打算在這裡好好休整幾天。”
宋且書皺著眉頭,那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他的目光如銳利的箭,直直地射向王尋海,顯然對王尋海所說的話心存疑慮。
王尋海見狀,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他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在乎任何一個人對我的看法和意見,我只做我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堅定和決絕,彷彿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立場。
蒼偉民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宋且書,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大家都消停消停吧,咱們能在這茫茫人海中相聚在一起,這是多麼難得的緣分啊。這世間如此之大,我們能夠相遇,本就是一種奇蹟。何必為了一些小事而大動干戈,傷了和氣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勸解。
廣世晨的臉上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他一臉鄭重地說道:“那些不利於團結的話就不要往外說了。說出來不僅會讓大家心生厭煩,還會對我們整個隊伍的團結造成嚴重的影響。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共同面對未來的挑戰,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指責和爭吵。我們是一個團隊,只有團結一心,才能在這充滿艱難險阻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宋且書聽了這話,氣急敗壞地攥緊了拳頭,他的手臂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那顫抖的幅度雖小,卻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他的眼中充滿了暴怒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燒著,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化為灰燼。他大聲怒吼道:“王尋海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狼心狗肺、心懷不軌之輩,你們跟他混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出賣的,會被他害得死無葬身之地!”他的聲音如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說完,宋且書便轉身憤怒地離去,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帶起一陣塵土,那塵土飛揚在空中,彷彿是他憤怒的象徵。
蒼偉民極其不屑地冷哼一聲,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