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伯母他們?更不配為人?父母的大有?人?在,他以前在一個很偏僻的村落附近執行任務,就?見到過為了半袋糧食,父母把才十幾歲的親女兒送給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不管女兒哭得?有?多撕心裂肺,父母扛著那?半袋糧食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那?些愚昧封建的地方?,人?們?看重男丁,女孩兒養大隻?為了將?來嫁人?的時候能換來一些彩禮,好讓家裡的兄弟有?錢娶媳婦,女孩兒自小吃不飽穿不暖,小小年紀幫家裡幹活,洗衣做飯下地,樣樣都沒落下,可是她們?這般任勞任怨,為家裡人?付出,最終卻得?不到應有?的善待。
徐昭沒有?把這些見聞說與姜穗涵聽,她還在坐月子,不宜費心勞神。
姜穗涵很苦惱,煩躁到想咬指甲,被徐昭拍了下手背,只?好把手放下來。
“我現在這種情況又出不了遠門,你也不好跟部隊請這麼長時間的假,我們?兩個都不方?便,樂樂就?更指望不上了,他就?一個小豆丁,愁死人?了。”
家裡人?少就?這點不好,出事?時人?手不夠,找不到人?幫忙,不知道還好,如今姜衛雨寫信過來擺明了是求助,她做不到無動?於衷,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的一生就?這麼被禍害了。
姜穗涵倏然?想到徐昭之前提到的那?個戰友,忙問:“你那?個戰友有?沒有?來訊息?能不能找他幫忙?”
公安局的工作有?多忙,徐昭大概瞭解一點,猜想可能最近戰友工作忙,抽不出時間去姜大伯家。
他安慰說:“這樣吧,我明天去一趟縣裡,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如果事?情真如你堂妹所說的,她家裡人?逼她嫁人?,她也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可以先讓她過來這裡避避風頭。”
徐昭不是爛好心,什麼人?的忙都幫,他確實挺同情姜衛雨,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可能和男同學都沒說過幾句話,就?被父母和親哥聯合逼迫她嫁給一個傻子,親人?的傷害才是最深的,小姑娘很可憐。
還有?就?是,姜衛雨是姜大伯一家人?裡面僅有?的一個有?良心的人?,那?天晚上她冒險跑來通風報信,姜穗涵領她的這一份情,他也一樣,就?當是報答她。
姜穗涵想了下,這個辦法是最直接有?效的,她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案,也只?能這樣了。
火車上。
姜衛雨抱著一個包裹,不敢睡覺,拼命睜著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想起那?天的驚險和刺激,她到現在都有?點興奮和後?怕。
前天有?人?扔了一個石頭穿過窗戶掉到她房間的地板上,她嚇了一跳,撿起來看到石子上綁著一張紙,她好奇開啟?一看,是一個自稱是堂姐夫的戰友寫給她的,告訴她如果她想離開?這個家,他可以安排她坐火車去黎省。
姜衛雨將?信將?疑,堂姐姜穗涵嫁給了一個軍人?,雖然?沒見到過堂姐夫本人?,但是這事?她是知道的,當時二哥和媽計劃好了一切,去堂姐家卻撲了個空,事?後?才得?知堂姐早就?離開?了,二哥和媽氣壞了,罵了好幾天堂姐的壞話,她躲在房間裡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她不願意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更何況那?人?還是一個傻子,二哥說她自私,媽罵她冷血,爸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大哥和大嫂沉默,那?一刻她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家早就?沒了她的容身?之處。
姜衛雨沒辦法去驗證紙上那?些話的真假,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只?要能逃離這個冷血冷情的家,她願意嘗試。
那?天晚上等?家裡人?入睡後?,她開啟?窗戶,順著垂下來的繩子慢慢往下爬,一開?始動?作不熟練,她心裡又害怕,手腳都磕傷了,她死死咬緊牙關,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