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還有你這個酒哪來的?醫院裡根本就沒酒賣,這一定是你偷偷帶在身上的對不對?”領導一把對方手上搶過了一個保溫杯,指著被子罵道:“你說說你,你的同事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也快不行了,還有幾個也都躺在了病床上。就這樣子,你怎麼還有臉、還有胃口喝的下去酒?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對不起你的同事嗎?”
說到這,調查組的領導忽然擰開保溫杯,將裝在裡面的液體衝著對面臉上潑了過去。
“我讓你喝!讓你喝!”
面對勃然大怒的領導,那個警員不敢動彈,只能老老實實任憑對方把酒澆在自己臉上。
而走廊裡其他路過的旁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不是扭頭就離開現場,便是和江夜一樣,老老實實在一旁默默看著。
不過,當江夜聞到空氣中從對面飄過來的酒味時,他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一個念頭不受控制的浮現了出來。
下一刻,江夜便衝了過去,對著被訓斥的警員問道:“對不起,你平時工作的時候也一直偷喝酒嗎?”
被訓斥的警員抬起頭,有些傻眼地看向江夜。
而訓斥他的領導認得江夜,知道他是趙彥斌請來的人,看在趙彥斌也病倒的份上,他沒有對江夜語出惡言,而是說道:“對不起,我這邊還在訓誡他,有什麼事情能待會再問嗎?”
“對不起領導,我的問題很重要,攸關所有人的性命!”江夜直接懟了領導一句,然後繼續追問那人:“請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以前就有上班喝酒的習慣?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會把酒放在保溫杯裡吧?”
“是、是的。”這名警員有些尷尬地回答道:“我以前都會把酒放在保溫杯裡帶在身上。不過我那時候也只會在休息的時候喝上一小口,工作和出警期間是不會喝的!這一點王隊長都知道。”
“你把酒隨身攜帶,莫非是因為你有酒癮?”江夜繼續問道。
他知道有些人有酒癮,就和煙癮差不多,隔一段時間就必須喝上一小口,不然就會渾身不舒服。
“是、是的。我有,都十幾年了。”對方點頭道。
“哼!”
一旁的領導聞言,立刻冷哼一聲:“我知道有些偏遠地方的基層警員紀律渙散,想不到你也這樣!要不是看在王隊長快不行的份上,我現在就要扒了你的警服!”
就在這位領導繼續呵斥他的同時,江夜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他手裡的那個保溫杯上,剛才從這名警員口中聽到的話,彷彿給他開啟了一扇窗戶,一扇可能發現某個至關重要的秘密的窗戶。
江夜記得,這名警員所在的派出所的成員,可以說是調查組中,與感染者接觸最多的成員。
無論是第一個感染者韓北,還是第二個被發現的感染者,他所在的派出所都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警方人員。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個派出所的傷亡也是最為慘重。除了已經死亡的警員方明傑外,派出所的隊長王中力已經進入感染的第二階段離死不遠,另外還有幾名警員,也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被發現遭到了蜱蟲感染寄生。
只有這名警員,是他們那一行人中,唯一還平安無事的人。
一群人中只有他沒事,這是因為他運氣好,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江夜的心中,似乎更偏向後一個可能。
他猛然抬起頭,對此人確認道:“對不起,當初發現韓北的屍體時,你在不在現場?”
“在、在的……”
“那第二個感染者被發現時,你也在現場嗎?”
“對、對啊,我記得你當時不也在嗎?”
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旁的領導一頭霧水,終於忍不住問道:“蔣、蔣同志,你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