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爭寒正經的回道:“冷,抱著你暖和。”
梁簡:“……那你抱吧。”
梅爭寒不怕冷,但可能是體質的原因,手腳一年四季都是涼的。梁簡不知道他晚上睡著了手腳會不會暖和,見他因為冷而靠過來,各種拒絕的話都軟下來,變成無聲的縱容。
梁簡身上是真暖和,梅爭寒舒服的嘆口氣,完全是把梁簡當移動的暖爐。
滇西這邊的冬季要比江南漫長,基本上一入冬就是冷風獵獵的日子。梅爭寒忍不住想,要是一個冬天都能和梁簡擠一床被子該有多好,他就不需要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寶寶。
梁簡不知道梅爭寒已經在心裡計劃冬天的事,他身體雖然放鬆下來,手還是無措的不知道怎麼放才好。最後乾脆搭在自己的腹部,避免碰到梅爭寒的身體。
梅爭寒的身體緊貼著自己,梁簡心裡就像貓抓一樣,完全靜不下來。他聽著梅爭寒的呼吸聲,在心裡默唸幾次冷靜,才讓自己的心思稍微分出去一些,開始給梅爭寒說自己的故事。
“我原是江城的大統領,一個多月前黑烏鴉襲擊江城,中間發生一些暫時不能告訴你的事,我從江城離開。江城的人以為我的失蹤和黑烏鴉有關,所以請附近的幾個城主幫忙留意我的行蹤。宋遠剛好看到那封書信,對我的來歷有所瞭解。”
梁簡瞞下他和徐良川的恩怨,只解釋自己的身份,順便提起宋遠給他扣黑鍋的事:“我的確犯了點事,但和宋遠說的不一樣,他說的那些是故意詐你,你不用理會。”
梅爭寒猜測過樑簡是朝廷的人,但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城的統領,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不過一想到他因為不能說的原因離開江城,還被別人誤會犯了大罪,梅爭寒又為他感到忿忿不平。
“宋遠知道你的身份,那他會告訴江城的人嗎?”梅爭寒惴惴不安的問道,梁簡既然不回江城,那肯定是有意而為。要是宋遠把他的訊息送出去,那他豈不是要被江城的人找到。
感覺到梅爭寒隱隱的擔憂,梁簡笑著安慰道:“不會,我和他結成聯盟,接下來可顧不上江城。”
知道宋遠不會出賣梁簡,梅爭寒把心放回肚子裡,仰頭問梁簡:“那我能幫你做什麼?”
濃墨般的夜色裡,梁簡看不清梅爭寒的臉,但透過他的動作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梁簡嘴角上揚,認真的思索片刻道:“暖床?”
第42章
梁簡做了一個夢,夢境裡他的一直以來的執念得償所願。觸感猶如水中撈月,面容更是霧裡看花,唯有聲音清晰入耳。他彷彿身處雲端,飄飄然沒有半點真實感。他知道是一場大夢,可依舊無可自拔的沉入其中,想要從對方的身上獲得更多的慰藉。
他的身和心都快感所捕獲,無法逃脫夢境編織的囚籠。炙熱滾燙的肌膚貼在一起,柔韌有力的身體像一簇叢生的藤蔓不分彼此,難耐隱忍的聲音繞耳不息,心跳聲如雷鳴,怎麼也壓制不住。
“梁簡。”
沉穩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猶如一道閃電劃破濃墨般粘稠的夢境,梁簡猛然驚醒。他躺在床上滿頭大汗,呼吸急|促,自身的狀態十分尷尬,耳邊是自己雷鳴般的心跳。
窗外天方露白,屋子裡只有朦朧的光暈。梅爭寒睡的很熟,他像只八爪魚一樣趴|在梁簡的身上,手臂壓著梁簡的心臟,腳壓著他的腿。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梁簡身上,難怪梁簡在睡夢中感到有些不舒服,被魘在夢中。
如果梅爭寒現在醒著,能感受到梁簡劇烈跳動的心臟,也能察覺到梁簡的尷尬。
梁簡心亂如麻,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帶著體溫,和夢境裡的一切交織在一起,輕易的瓦解他樹立的心理防線。下身的狀態蓄勢待發,梁簡顧不上會吵醒梅爭寒,拉開梅爭寒的手和腳,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