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好笑,入侵樵縣的兩個蠱師操作蠱術和蟲人有一套,自身實力卻弱得不堪一擊。若非親自出馬生擒二人,而是把事情交給下面的人辦,梁簡都要懷疑別人是在糊弄自己。然而就是這樣弱的兩個人,竟然把樵縣攪得天翻地覆,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縣官一家死的一乾二淨,就只剩下幾個僕人,城內有勞動力的青壯年身中蠱毒全部安排到江家交給江盛雪救治,原來的衙役對這些事感到麻木,一個個活的就像行屍走肉。幸好這次許澤一同前來,他對處理這些事有一手,暫時不勞梁簡煩心縣城的後續工作。
聽音閣的人是葉白衣親自派過來了的,他們的任務除了幫梁簡平亂以外,還要護送葉晟迴天音閣。葉晟並不想回去,說自己有傷在身不易奔波,把那些人打發走。領頭的弟子知道葉晟的脾氣,留下兩個人照顧他,帶著其他人回去覆命。
葉晟在樵縣一呆就是很多年,都沒邁出過樵縣的地界,梁簡想起前世他去雲遊的傳言,好奇是什麼能讓他在這裡停留如此之久。
“當然是血月傳說。”事到如今,葉晟也不隱瞞梁簡。他懶洋洋的躺在竹椅上,懷裡抱著酒葫蘆,愜意地眯著眼道:“我一路追尋血月傳說到這裡,最後音訊全無。直到你再次出現,我才有新的進展。不過我現在對血月沒興趣了,我對你更感興趣。我有一種預感,只要你肯拜我為師,我將來一定能揭開血月的真面目。”
葉晟說的十分認真,他這是把對血月的興趣都轉嫁到了解血月的梁簡身上。梁簡無力扶額,葉晟還是沒有放棄收他為徒的念頭。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只能老實地呆在這裡,他一定把葉晟一個人丟在這裡不搭理他。
梁簡和蟲人那一戰雖然是他勝,但他也沒好到哪兒裡去。他強行和蟲人近戰,對蟲人的攻擊不躲不避,身上也受了很多傷,把蟲人送回來時脫力昏過去。他如此胡來可把江盛雪給惹毛了,被江盛雪強制性限制在屋子裡和葉晟一起養傷,哪裡也不許去。
梁簡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這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傷,根本不需要修養。所以他並沒有把江盛雪的話放在心上,包紮好傷口後還和許澤商量之後的事。江盛雪見他不配合,乾脆把梅爭寒抓過來專門盯著他。
有梅爭寒在身邊,梁簡反而收斂起來,做什麼都要考慮一二。梅爭寒一邊守著他一邊也沒閒著,知道他擔心樵縣的事,充當傳聲筒替他傳遞所有需要了解的訊息。
葉晟一個人養傷的時候無聊,現在多了一個傷友,嘴上基本閒不住。不管他開頭說的是什麼,最後總能繞回梁簡的身上。
“前輩,你要是想要一個根骨奇佳的徒弟我可以給你推薦很好的人選,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梁簡被他念叨的頭疼,只想快點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麼?你嫌老夫武功不夠高嗎?”葉晟自認武功獨步天下,別人聽見他的名號求他收徒都還來不及,偏偏在梁簡這裡,無論他怎麼說梁簡都不為所動。他承認梁簡武功不錯,但他還是能交給他很多東西。
“不是這個原因。”梁簡不想葉晟誤會橫生枝節,解釋道:“我師承父母,這一身武藝都是他們所賜。家門有訓,不得拜外人為師,所以……”
“這有何難,待我傷好以後我隨你去見你爹孃,一定能說服他們讓你拜我為師。”葉晟不耐的揮手打斷梁簡的話,坐起身看著梁簡,心道這小子別是用爹孃這套說辭來誆我。
梁簡心裡一抽,面色難看起來,不過很快他便忍住。梁家族人不拜外人為師,這是梁家家訓並非他有意欺騙葉晟,見葉晟心存懷疑,他嘆道:“既然要見我爹孃,得委屈前輩一病不起就此駕鶴西去,屆時,還請前輩別忘了代我給爹孃問聲好。”
葉晟愣住,頓時尷尬起來,他已然忘了梁簡父母雙亡被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