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的歌舞看多了也膩味,世家子弟不甘示弱,有人上來和人比試武藝,也有人上來對對子,大殿的氣氛一直都很活躍,除了幾個人不高興以外,其他人滿面笑容。
等宴會進行到高|潮,差不多各方勢力都上去露過臉,梁簡在下面算了算,連單崇飛都對了一個喜慶的對子,他們紅葉城要是沒人上前,恐怕不夠妥當。
可他們一開始根本就沒料到這個情況,完全沒有準備。
梁簡有些犯難,更糟糕的是李鈺時不時地看過來,那個眼神只差開口問他們準備了什麼。
李鈺做為焦點一舉一動自然都備受矚目,他的視線很快就被大家發現,和梁簡他們相熟的一群人都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慘了慘了,這樣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忘記跟你們說了。”
穆昔小聲地嘀咕一聲,江盛雪詫異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穆姐姐,出什麼事了嗎?”
穆昔苦惱地點了點頭道:“都怪我疏忽,我這個表哥看奇珍異寶看膩了,所以在這種宮宴上多加了一個規矩,就是每一家都要有才藝表演。往年我也會去,不過今年是我娘負責就沒我家的事,我便沒在意。”
江盛雪聽完瞪大眼,這事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擔憂地看向梁簡和梅爭寒,梁簡回她一個不用擔憂的眼神,在李鈺的眼神中站了起來。
李鈺神色一喜,連忙道:“梁愛卿,不知道你這次會給朕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梁簡苦笑道:“陛下說笑了,微臣不才略通音律,不知道宮中可有……”梁簡猶豫了一下才道:“箜篌。”
箜篌二字一出大家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宮廷樂師無數,彈奏箜篌的人自然也有,只不過都是女子,很少有男子會彈奏箜篌。
就連李鈺也面色有異,他想了想對身側早已回來的馬公公耳語幾句,馬公公震驚地看著李鈺,在他嚴厲的眼神中識趣地閉上嘴,帶了兩個小太監離開。
“箜篌宮中自然有,不過要費點時間,大家先喝著酒耐心等一會兒。”李鈺笑了笑,示意梁簡先回去坐著。
參加宮宴夫人小姐肯定不能自己帶東西,所以宮中早就把樂器準備齊全,箜篌必然也在其中。可是聽李鈺的意思卻不打算讓梁簡用準備好的箜篌,大家的心裡都有些疑惑,大長公主像是想起了什麼,無奈地搖了搖頭。宴席尾端剛才傅坤看的那人也猛然睜開眸子,正襟危坐起來。
馬公公帶人一路小跑也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兩個小太監手上抬著一架特殊的鳳首箜篌,長二尺,腹廣七寸。鳳首及項長二尺五寸。面刻精緻的暗金色花紋,看起來有些年頭,可是色澤依舊光滑。弦一十有四,項有軫,鳳首外向。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把琴放下,大殿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梁簡的目光各不一樣,有擔憂也有幸災樂禍。
陳文硯小聲地對陳文墨嘀咕一句:“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故意刁難梁簡不成?”
梅爭寒耳尖聽見這句話,轉頭看向他們兄弟二人用眼神詢問,陳文墨很是無奈,臉色都垮了下來。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解釋,李鈺就先開口對梁簡道:“這架鳳首箜篌是丘桐太|祖當年打天下時請能人巧匠鍛造而成,據說他的第一個主人曾用它退敵十萬,一曲引動風雲。但不知道為什麼它的第一個主人沒有把它帶走而是留在皇室,它對皇室的意義非同凡響,我們這些後人都不敢違背祖訓,一直好好儲存。今日|你要是能用它彈上一曲,朕就把它賞給你。”
李鈺介紹了鳳首箜篌的來歷,簡單的幾句話就點出它的重要性,可是當他說要把這東西賞給梁簡的時候卻沒有人露出羨慕的眼神,反而隱約有看戲的意思。
江盛雪不解地皺眉,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轉頭看向穆昔問道:“穆姐姐,為什麼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