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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寶貝女朋友,其他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明小姐?明小姐?”
女人低柔的嗓音將她從回憶裡拽了出來。
明悠順著聲抬頭,是一名空乘,她笑了笑:“你好。”
空乘小姐手裡拿著毛毯:“用給您先生披上嗎?當心著涼。”
“他不是……”明悠頓了頓,感覺沒必要跟她解釋,於是接過,“我自己來吧,謝謝。”
一隻手有點艱難,但她還是給容斐蓋上了。手不經意碰到男人的臉,竟然有微微的溼意。
哭了?不可能。
她才反應過來,是汗。
應該是戴著帽子捂出來的,怕是對傷口也不好,於是明悠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替他把帽子摘下來,反正在飛機上也沒別人看見。
不料她剛碰到帽簷,男人全身就動了一下。
明悠以為他醒了,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正苦惱接下來怎麼面對,結果這人只是挪了挪腦袋,竟還雙手抱住了她的腰,親呢地,撒嬌地,嘴裡迷糊糊地嘟噥:“悠悠別鬧,我再睡會兒。”
她可沒鬧。
現在沒有,以前也沒有。
所以這男人到底在做什麼莫名其妙的夢啊?
明悠無語了。
確定他睡得夠沉,她毫不溫柔地把帽子扯了下來,放在桌板上。
容斐一覺睡得美滋滋,直到飛機在海城上方盤旋降落,醒來時也沒對她解釋什麼,只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明悠懶得和他計較了。
畢竟借個肩膀而已,總不能問人要錢。
司機早就提前在機場等著了,照常是先送明悠回家。
今天正好是週末,趙嫻玉知道她要回來,做了好大一桌子菜。一家三口很久沒吃得這麼盡興了。
明偉華笑著說:“你們倆可真是距離產生美啊,悠悠你是不知道,你出去
容斐目光抖了一下。
明悠望著她,認真的眼神裡夾著小心翼翼,依稀還有著安撫的意味,甚至摻著點不易察覺的……同情?
那眼神好像在說既然你那麼怕死,那就……
注視的目光瞬間皸裂,容斐轉頭望著前方,淡淡答:“不用了。”
明悠覺得他有點不高興了,看樣子不會再理自己。不過她沒在意,戴上耳機聽了一會兒歌。
幾分鐘後,司機開始清點人數。走到最後一排看見容斐,愣了愣,笑問:“容總,您不坐專車嗎?”
“既然是團隊活動,任何人都不能搞特殊化。”容斐俊容嚴肅,“班車是按總人數安排的,把他們都給我叫上來。”
他們,自然是指那些倚仗職權不守規矩的高管了。連他都坐大巴,沒理由那些高管還在保姆車裡享受極樂旅程。
容斐是隻原則狗,明悠知道。
比如只要腳踏出自家門檻,哪怕只在小區裡買瓶酒買包煙,都必須穿搭得一絲不苟,因此總被她奚落矯情男。
只不過這些年,容少爺似乎變化不小。
以前他定的規矩誰都得遵守,唯獨他自己不遵守,放蕩不羈,老子天下最大。
現在身上那股混蛋勁兒已經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折服的成熟睿智。
不過有一點沒變。
明悠轉過頭看著他,側臉清俊,眉目如畫,就像有一隻小貓輕手輕腳地跳進她心臟裡,毛茸茸,軟乎乎的,撓一下,心房就緊緊地縮一下。
耳機裡是一首幾年前的老歌——《beautiful love》。
“多慶幸我是我,被你疼愛的我。”
曾經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句。反覆迴圈,就為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