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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方善水的腳步在一個方位停了下來,草人的腦袋變成了一個沒有見過的人,但是草人肚子裡的骷髏項鍊,卻冒出了紅光。
“找到了,畢援朝。”方善水鬆了口氣,立刻停下,從口袋裡拿出剛剛準備好的七根寸許長的紅繩,一根根將紅繩系在了草人身上,除了一根混編著趙柯頭髮的紅繩栓在草人脖子上,其他分別系在草人的手足、頭頂和腰間。
“謝神請返……請返……返……”方善水一聲之下,屋內陰風又起。
李容浩看到方善水面前龐大的黑影半天不動,心不禁提了上來,直到方善水連番送了三次,屋內那股陰冷的感覺終於慢慢消散。
李容浩長出一口氣,突然覺得這些邪門玩意他還是不要學了,完全hold不住的感覺。
方善水:“可以開燈了。”
李容浩哆哆嗦嗦地開啟燈,發現草人還是草人,並沒有什麼從身體上擰下來的人頭。
反觀方善水,好像很習以為常,絲毫不知道害怕一般,用手帕裹好剛止血的掌心後,隨即往草人面前盤腿一坐,拿起他的手搖鈴,然後就對著草人叮鈴叮鈴地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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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畫著替身符的黑衣法師,突然皺起了眉,指著他剛剛躺著的床鋪,對身邊的侄孫趙柯道:“不好,我總有些心神不寧,他怕是不會等到晚上,你快趟上去。”
趙柯聞言一凜,豪不耽擱地照做。
黑衣法師用手杖將趙柯剛剛踩過的地面一劃,然後盤膝坐地,開始念起咒來。
攝魂來
“叮——鈴……”
“叮——鈴……”
鈴聲很有規律地響著, 不絕於耳。
方善水坐在那繫著七根紅繩的草人前搖鈴, 一開始草人並沒有什麼反應,方善水不緊不慢地繼續, 搖了百十來下,李容浩突然看到草人身上系的紅繩開始一下下地隨著鈴聲動盪了起來, 好像被風吹動,又彷彿被電流激盪, 紅繩在鈴聲中一鬆一緊地飄來飄去。
李容浩聽著那鈴聲, 莫名地很是睏倦,幾次都差點睡著, 方善水及時發現, 給李容浩腦門上貼了張鎮魂符,李容浩才停止了打哈欠的慾望。
李容浩不困了,但是看著方善水一門心思地搖鈴, 都搖了半個多小時了,不禁無聊起來。
看都看累了,可方善水還是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李容浩不禁問道:“叔?你這要搖多久啊?搖它有什麼用?”
方善水:“有用, 這紅繩繫著的是那法師的魂魄, 一旦紅繩掉了,就代表那法師的魂被我牽來了。我就這麼不停搖,早晚把他搖得魂動魄散,他用替身術都逃不了。”
方善水一本正經地解釋著,好像他不是在說什麼邪法害人的事, 而是正正經經地在做科學研究一類的高大上的事。
李容浩臉僵了僵,不過隨即又覺得就這麼千里外斬敵於無形也怪酷的,當然他想象中的應該是方善水大發神威一劍取敵項上人頭,而不是像這樣坐在這裡搖幾個小時鈴。
李容浩言不由衷道:“挺好的,就是有點浪費時間。”
方善水也有點可惜,“叮鈴”“叮鈴”地搖著鈴道:“主要是沒有弄到那法師的頭髮和血液,用趙柯的血緣追溯找到了他,但做法的時候效果總歸差了幾倍。”
李容浩突然見到草人一隻手上的紅繩鬆了鬆,“叔!動了!”
方善水也立刻坐正,不再開小差和李容浩說話,嘴裡開開合合好像在配合著鈴聲唸誦什麼咒語一樣。
鈴聲悠悠然然飄出很遠。
叮——鈴……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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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法師做法為侄孫遮蔽氣息,又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