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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辦師父見方善水又莫名地看了自己一眼,紅眼睛再次望了回去,歪頭疑問。
方善水笑了笑,撓撓它的小手,又撓了撓它的小肚子。
手辦師父眯起緋紅的眼睛,一臉大度地任撓。
方善水看了一圈,突然想起手辦師父的寄身來。
方善水:“師父,你的寄身呢?在那個風箏球裡?我怎麼沒看到你的風箏球了。”
手辦師父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方善水一驚:“吃了?什麼時候的事!”
手辦師父一臉別鬧的樣子,看了方善水一眼。
方善水撓它:“那到哪裡去了?”
手辦師父殷紅的嘴唇微微扯動,然後左手伸出,拍了下自己的左肩,彷彿抓住什麼東西一樣,一拉。
方善水眨了眨眼,就見手辦師父從身體中扯出了一個和它一模一樣的身形,然後彷彿沒有重量一樣一放,兩個手辦師父排排坐在他肩上,用同樣的臉和同樣的紅眼睛看著他。
方善水有點懵:“師父,怎麼你分出的寄身,又回去了?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道家斬三尸,煉神教分離三尸寄身,其實本來就是為了將人身中的三尸蟲,從自己的身體裡趕走,以達到神臺空明,不垢不淨之心境。
現在又再合回去,不是白費了功夫嗎?
見方善水擔心,手辦師父搖搖頭,吹了下它手中的小白旗,頓時一縷黑煙如水墨畫一樣在方善水面前展開,那是彷彿動態一般的山和水。
手辦師父伸出小手指指那山,又指指那水。
方善水看了眼黑煙,又看了眼師父,不太明白。
手辦師父尖長的指甲一轉,方善水眼前的黑煙山水畫中,山體上出現了一個x,水也出現了一個x。
方善水似乎有點明白了。
手辦師父指甲又一轉,畫中的山水上,叉叉散出,又出現了兩個√。
方善水翻譯:“你是說,你當初一開始,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分離了寄身後,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最後合體,就是到達了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境界?”
手辦師父點了點頭,小白旗敲了敲方善水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方善水見它得意,故意撓它:“師父,你這是剽竊人家佛家的倫理思想呢,不過道理確實是相通的,我大概也明白了。”
手辦師父頓時驚得手中小白旗都掉了,看向方善水,一臉疑問地似是在說,真的?
方善水見它這樣,忍笑點點頭。
手辦師父抱緊小白旗,有些惆悵地將腦袋放在旗杆上。
這時,方善水好奇地轉頭看向師父的寄身。
寄身的眼神,似乎比以前要通透了些,更像師父了,而不是隻像師父迷糊的那一部分。
大概是合體後,兩個分神之間有了些影響?
方善水感覺師父對寄身的控制提高了。
不過……
看著兩個越來越像的師父坐在肩上,還真是有些傻傻不清楚的感覺。
方善水忍不住伸手,也去撓了撓手辦師父旁邊的寄身,想要看它是什麼反應。
寄身的紅眼睛看了下方善水伸來的手指,彷彿手辦師父一樣,大度地任由方善水撓了兩下,然後就反握住方善水柱子一樣的手指,蹭了蹭。
嗯,師父的寄身,還是留著喜歡蹭人的老愛好。
手辦師父沒想到,自己不過惆悵了會,方善水就和它的寄身玩到一塊去了。
自從合體後,手辦師父的兩個分神聯絡加強,手辦師父倒是不再把寄身完全當身外之物了,比如現在方善水撓它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