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打過電話?怎麼蘭姐沒告訴我!”
孫晴詫異。
隨著工作越來越忙,她回家次數變少,就連打電話時間也減少許多。
就如蘭姐所說的。
她行程太緊張,不是在拍戲,就是趕商演通告。
再不然,就是參加各種電視臺、電臺欄目錄制。
所以,家裡沒什麼事,一般也不會給她打電話聯絡。
但只要打來電話了,就說明比較重要,蘭姐照理會第一時間通知她的。
“呵~我一猜,就知道是這樣!”
孫陽臉色緩和了些。
帶著點陰陽怪氣的說,“從上個月,我就一直打電話給你,蘭姐總說沒空沒空,到後面,電話都打不通了!前幾天看新聞,說你從香港回來,我又給蘭姐打傳呼,她說你回來辦點事,馬上就得再去香港。”
孫晴不解,“蘭姐真是這麼講的?”
聽弟弟如此說,這些天,應該給打了好多次電話,但蘭姐一次都沒告訴她。
忽然記起。
最近這些天,尤其是回高海的前後。
不論是在香港那邊的大哥大,還是到高海後的BP機,都有很多電話打進來。
蘭姐每次都有意避開接聽,過後問詢,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她只當電話是什麼事惹蘭姐不開心。
如今再想想,應該就是弟弟的這些電話吧。
“對啊。虧我聰明,高海白雲廣場開業,都上大電視臺新聞了。我一猜,你應該也要參加這個匯演晚會,我就跑來了。到這邊,給蘭姐打傳呼,回都不回了,我又找不到你住的酒店……”
說到這,孫陽竟委屈的眼睛一紅。
他帶著點哽咽的道,“姐,你知道這兩天我是怎麼過的嗎!把你送我手錶賣了錢,才湊合找個又髒又臭的小旅館住下,飯都吃不飽,只能喝稀飯吃饅頭。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就得睡大馬路了!”
“你偷跑出來的?身上沒帶錢嗎?”
孫晴這時才注意到,弟弟果然有些憔悴萎靡,頭髮也亂糟糟的,先前見到,還以為是弟弟梳的新發型呢。
從小爸媽就很嬌慣弟弟。
否則,也不會之前出事,把房子三番兩次的抵押給弟弟填窟窿。
按理說,弟弟若要來高海,爸媽會多給他準備錢才對。
“什麼偷跑。我聯絡不上你,這不是擔心嗎,怕你有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孫陽理直氣壯的反駁。
隨即,又解釋,“出來時,我找朋友借了一千塊,加上身上有點,覺得夠用了。哪知,在火車上,我才睡一覺,錢包就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偷了。得虧裝褲子口袋裡的零錢還在,到這又聯絡不到你,就差去街上要飯了。”
孫晴不知該怎麼說這個弟弟,“你行李呢?走吧,先跟我回酒店。”
“行李箱下火車時,也被人偷了。”
“……”
孫晴無語。
知道火車上小偷猖獗,可被偷得這麼徹底的,估計也就她這個弟弟了。
她寬慰道,“沒事,錢丟了就丟了,人沒事就好。”
“什麼人沒事就好!”孫陽義憤填膺,飛快往廣場方向瞅一眼,後又嚷嚷,“都怪表姐!她這是幹嘛,想你和家裡脫離關係啊!憑什麼,她憑什麼不讓我聯絡你!”
“……估計是看我最近拍戲太辛苦,蘭姐想我多休息,加上香港、高海兩邊跑,那麼多事情,她也可能是忙忘了。”
孫晴邊安撫弟弟,邊苦笑的給蘭姐找理由。
她隱約猜得出,蘭姐為什麼這樣做。
這兩、三年,弟弟惹的事,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