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小女賊已經完成換藥了,面色蒼白的拉開床帳,看到一臉無所事事的白鑫站在窗前有些驚訝。
畢竟她以為這小子必然不老實會去報案,但沒想到這麼一會什麼都沒有發生,虧得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一邊換藥一邊戒備。
“女俠,你就是傳說在京城裡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飛賊,青面狐狸嗎?”
胡瑤瑤看著面前充滿好奇與敬仰還有些許激動的少年撇了撇嘴,又是一個被話本忽悠的找不到北的富家子弟。
“所以你這就是你幫我隱瞞行蹤的理由?你想拜我為師?”,胡瑤瑤看出這個少年步伐虛浮,一看就是沒學過武,心裡也大概明白這小子想幹嘛。
白鑫搖搖頭:“那不用,不過女俠,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救濟陂陀寺那邊的那群孤兒啊,我看到他們經常被一群青皮搶劫。”
胡瑤瑤頓時小臉陰沉下來,她千算萬算,沒想到居然被打眼了,她不是警告過周圍的那群青皮了嗎?居然還有這個膽子?
白鑫笑嘻嘻的從懷中取出五十兩銀子,伸手遞過去,說道:“小生敬佩女俠大意,這些銀兩便是支援那群孩子的,不過,說實話,女俠你還不如將那些孩子帶走,讓他們在其它地方安定下來。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街面上誰家有幾分本事,那群青皮一清二楚,而那群青皮能在京城混這麼久,背後多少有些關係,說不定,女俠你這也不過是那群傢伙左手倒右手。”
聽白鑫說完,胡瑤瑤猛地起身,但牽扯傷口,讓她下意識的扶住一旁的椅背,這麼說她所做的在那群鷹犬眼中一清二楚?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白鑫豎起食指晃了晃:“不不不,我可不是鷹犬,那些傢伙自然知曉你的身份,留著你,也不過是看你善心,也是為了,養寇自重。”
胡瑤瑤沉默不語,是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天下中心的京城有自己的名號,不然沒了名氣,他們該如何升官發財。
“你想做什麼?或者說要我做什麼?”
白鑫搖搖頭:“沒事,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將那些孩子帶去其它地方就行了。”
胡瑤瑤沉默片刻,隨後朝著白鑫彎腰拱手行禮,這是她看那些大小姐學來的,應該是十分嚴肅的禮儀。
看著她翻身越過窗戶,幾個起落便不見蹤影,白鑫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京城可真是藏龍臥虎啊。”
“呵呵,小公子真是好興致,你也不怕那狐狸將你的銀子騙走?她偷到的秘寶乃是皇室所賜,在這天下,無人敢收,她不過出道一年,可不知道其中奧秘。”
白鑫點點頭,反手一拍,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玉佩,在玉佩細微處,有著“天地”二字,此為宮中之物,沒有哪個當鋪敢收,去當賣的還會被舉報。
“………,呵呵,沒想到老夫居然也看走了眼。”
一個穿著玄袍,但胸口飛鷹卻是用金絲所繡的老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老人發須全白,依然有著虎虎生威之氣質。
老人大大咧咧的坐下,伸手拿起茶杯,茶壺,毫不見外的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水,隨後一飲而盡。
“哈,舒坦了,老頭子這下午半天可是滴水未進,口渴的緊,還請仙人見諒。”
白鑫聳聳肩,這點茶水他還沒那麼小氣,將玉佩扔給老人後,白鑫看向窗外,天邊已有些許朝霞,這一夜可過的真快。
“這是朝廷鷹犬兩衛的令牌,還請仙人收下,若遇到事情,或是不開眼的,您可出示此令牌,江湖俠客,朝堂百官都懼此牌三分,若是不開眼的,您儘可大開殺戒,我等自會處理收尾。”
老人將一枚雕刻著飛鷹、獵犬和四螭的令牌放到桌上,白鑫倒也不見外,隨手就將其收下,不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