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動一下:“有罵我的力氣就去廚房幫著準備飯菜去。”
“我不會做飯,我要是那麼能耐用得著天天吃麵包和外賣嗎?”
“打下手總會吧?”
她一愣:“打下手?”
邊上抱手看戲的易輝好心提醒:“擇菜洗菜遞調料啥的,比不了拆個線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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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你
最後也是沒讓他們幫忙的。
曲懷瑾挽了袖子要進去的時候,被孫家二嬸攔下了:“你們都是客人,怎麼好意思讓你們動手?東邊小河上新建了座亭子,邊上種了片梔子花和美人蕉,這幾天開得正盛,你們平時上班壓力大,去看看,散散心也好。”
於是便真的去了小亭子,沐念陽被幾位男同事絆住,聊了上回手術的事,她自己先去的。
過去的時候,亭子裡已然圍坐了幾位婦人,孫老的夫人,就在其中。她和人家並不相熟,便沒過去,在美人蕉叢裡尋了處石椅坐下。
女人湊在一起,無非就是家長裡短,談論別家閒事,這與年紀無關。
曲懷瑾本無意聽人閒聊,但就隔了幾叢茂密的美人蕉,不想聽也聽著了。
不知怎的,有人提了沐念陽。不,確切的說,是提了沐念陽和李韻遲,以及……她?
聲音尖細的婦人說:“前些年不還跟老李家侄女處著嗎?轉眼就找了個年輕小姑娘?莫不是事業穩了,瞧不上韻遲那老姑娘了?”
有人稍微知道些,糾正:“今天跟來那個,聽說是他們神外科難得有天賦的年輕醫生,年紀也不小,等兩年也三十了,再說那老李家侄女也有幾年沒露面了,估計早分了。”
孫夫人說:沐小子出國那年分的,後來娶了個小醫生,老孫頭那時候病著,沒能趕去喝喜酒,沒等把人帶回來瞧瞧我們老兩口,就又離了……現在的小年輕啊,觀念不同了,結婚離婚都跟過家家似的。”
先前起了這個話題的婦人又說:“我看這個也不咋樣,還是那老李家的姑娘閤眼緣,大方有禮,氣質不俗,那黑黝黝的大眼仁,莫要說男人了,女人看了都要心生憐意,難怪那時候沐小子急著給人求婚,就是怕稍一疏忽,白白丟了這麼個稀世尤物。”
求婚?
曲懷瑾側耳。
她只知道那倆人有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去,沒成想已經發展到那一步。
“那可不?李家怎麼也是傳了幾代的大家族,禮儀教養都是骨子裡散出來的,你瞧瞧今天那姑娘,衣服領子都要開到肚臍眼了,哪有點兒女孩子的樣子?說話也大大咧咧,不怎麼討喜。”
曲懷瑾撇嘴,又下意識望了眼自己的t恤裳,腹誹:你家肚臍眼長胸上頭……
“誒,阿慈,你是那孩子的師母,這段該知道一些吧?好好一對金童玉女,怎麼說斷就斷了?”
孫夫人輕笑,繼而答:“說破天也就是個師母,他家裡的老母親也不一定知道個前因後果,和我更提不著了,不過……去年和老孫頭到上海去,在沐小子家裡,還瞧見韻遲那閨女了,本以為是和好了,沒料到今天又帶了別的姑娘過來,老太太我是看不明白了……”
有人笑著接話:“男人啊,有兩個錢都止不了那點兒花花腸子,指不定那邊讓李家閨女幫著料理家務事,這邊又養了個消遣玩樂的,玩累了終歸是要回去的,許是那韻遲丫頭深諳這個道理,才由著他來的。”
“不能吧,我看這孩子挺正直可靠,估計幹不了這事兒……”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挺多沐念陽和李韻遲那時候的事,又數落了她幾句,說她這不如人,那不如意。
最後還是孫夫人出聲制止:“人家孩子就在屋裡,二十幾歲的姑娘,能壞到哪裡去?可不要再亂說,讓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