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說:“明眼人都知道你沐念陽心裡沒我,從交往到結婚,多少和李韻遲有點兒關係,我不清楚你和她那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人舊情,卻能看出熟悉你們故事的人,看我時候眼神裡的同情……我和你在一起,假裝自己很幸福,別人卻覺得我可憐,你說,這是誰的錯?”
沐念陽聽過之後沉默了挺長時間,眼瞼微垂,掩去眸子裡的複雜情緒,面上並無喜怒,更無從探究他的心理活動。
曲懷瑾只覺該說的都說了,沒質問他昨晚的種種,已經算是為他留足了面子,便摸過鋼筆,在檔案簽名處寫下“沐念陽”三個字。
“反正你看著呢,名兒是誰寫的並不重要,要是到時候那邊醫院打電話過來查明真偽,你配合一下就成,我也算你這批學生裡最有能耐的,私下裡還要照顧你的起居飲食和生理需求,於情於理,這個小忙你都該幫。”她說。
男人還不答話,曲懷瑾也不想多做停留,把檔案收進包裡,就站起身:“我看過你的值班表,明天早上沒班,剛好,去民政局把證給辦了,這事兒耽誤不得,畢竟我明天下午就要趕回x市,那您先忙,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曲曲……”對方在她踱步至門邊的時候,終於喊了她一聲,又說,“我覺得這件事還得談談。”
“你未必想和我鬧上法庭。”她態度出奇的強硬,甚至讓她自己心驚。
“你是打定主意要離?”
“嗯,無論如何,都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