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暗殺朝廷重臣,就算對方是太子,這也是條重罪。除非太子真的不要名聲了,打算以鐵血手段上位。
端起茶杯,高陽神色晦明變幻,“上次罷朝已經退讓,這次絕不能再讓。”
眼見宰相是鐵了心要跟太子對抗到底,戶部尚書只能昧著良心道,“相爺說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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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寢殿裡,路陽看著幾隻大箱子,目瞪口呆道,“這都是什麼?”
“八大箱銀元寶。”文靜拍了拍手,滿意地打量自己的勞動成果。
“你不是說去宰相一黨手裡取回國庫貢品麼?”路陽表情略有些呆滯。
“是啊。可是我再一想,拿回貢品也算偷。去都去了,不如多拿一些回來。”文靜深切覺得,自己不能白跑一趟。
犯下偷竊罪的大賊就這麼大咧咧站在他的面前,路陽覺得自己腦子已是一片混沌。
“我打算匿名捐獻這些銀兩,對外就說是富商所捐。”旁邊,文靜振振有詞,“高陽他們私佔了多少民脂民膏?早該吐出來一些,還給勞苦大眾了。”
路陽忍不住扶額。他發現自從有了個新侍講後,自己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那你也不能私拿呀。”
“指望你抄家拿回銀兩,得等到什麼時候?西部大旱,受苦的百姓能等得到那天麼?”文靜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情況緊急,就不要太計較過程了,結果好就好。而且我確定,這些銀兩都是貪汙來的,來路一點不乾淨。”
見太子不語,文靜蹙了蹙眉,“你該不會打算讓我把東西送回去吧?”
路陽長嘆一聲,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拿都拿了,沒有再送回去的道理。但是,下不為例。”
文靜只當沒聽見。在她的理解中,太子口中的下不為例,等同於壞事可以照做,但不能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