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元渾身一抖,他的蛇身稍微挪動了一下,卻也沒有回應。
“你們鬧矛盾了嗎?”宣磊感覺自己明白了,“哥你惹浩哥生氣了?”
“這個事情有些複雜。”宣承越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家弟弟解釋。
“如果不是特別大的矛盾,還是吃完了飯再聊吧。”宣磊也看了個大概,“哥你別那麼糾結影片的事兒,以後還要一起過日子呢。”
這話怎麼這麼奇怪?宣承越在思考自家弟弟是不是用詞錯誤。
宣磊繼續勸:“我以前也看那種影片啊,哥你從沒對我說過什麼。浩哥是成年獸了,以後你們也要慢慢了解這方面的……”
“你給我等一下。”宣承越打斷他,且不說這已經不是什麼小影片的問題了,宣承越更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怎麼想?你們沒有揹著我談戀愛嗎?”宣磊也很詫異。
從浩元第一天來到他們家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主獸氣質在,這麼久過去,他倆越來越融洽,睡覺還抱尾巴,總不能騙他說這是純粹的友誼吧?他又不傻。
“你給我把你的腦子清空一下。”宣承越踏入房間,轉身衝著果蝠和宣磊笑笑,“你們能在外頭等等嗎?我和浩元單獨聊聊。”
浩元默默把自己盤緊了些。
宣承越不等果蝠和宣磊回應就關上了門,他之後還得跟浩元同住一個屋簷下。
今天他剛出院,算是放假,明天可就要正式上班了,浩元還是他帶的獸,他們之間這樣尬著也不是辦法,更何況果蝠說得對,浩元也不能不吃飯吶。
想到這裡,宣承越看向床上的一大坨蛇,是的,就這麼一會兒,浩元就已經悄咪咪地把自己盤成了一個大圓餅,但由於蛇身體太粗,面積太大,有一部分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地上。
宣承越找不到浩元的頭,就只能在靠近浩元尾巴的地方蹲下,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我們能聊聊嗎?”
之後他看到了蛇尾巴上的肌肉收縮,浩元顯然是在緊張,宣承越倒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
過了一會兒,蛇尾巴終於挪動了。一顆明顯小於身體寬度的蛇頭從盤旋著的蛇尾裡探了出來。
蛇的身體構造註定了它們不會有什麼多餘的面部肌肉,或者說表情,再加上金色的豎瞳,按理來它給人的第一印象應該是恐怖的,但宣承越卻硬生生從這顆沒有表情的蛇頭上看出了委屈。
那蛇信子像是一種試探,那腦袋緩緩地靠近宣承越,最後在某個距離停下,蛇信子吐出來時,距離宣承越的臉只有一厘米。
宣承越稍微有些遺憾,不過他不會要求浩元靠他近一點,讓他體會蛇信掃在面頰上的感覺,因為這種要求說出口會讓他像個變態。
蛇頭盯著宣承越看了一會兒,而後他詢問:“你不吃飯嗎?”聲音還有些虛。不管怎麼想,宣承越也不算是故意坑騙他,他也沒覺得遺憾……只是稍微地有點丟獸而已。
是啊,不遺憾,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的話,浩元也就不需要再費勁考慮了。
為什麼這條蛇看起來更蔫了?
宣承越想要伸手去捧蛇頭,他總覺得蛇腦袋這麼半懸空還挺累的,但是浩元察覺到他的動作之後卻往後縮了。
宣承越將手放下,浩元看到這一動作卻難耐地甩了甩尾巴。
其實剛才不躲好像也行,他堂堂第一特員,總不可能被摸了一把之後就掉一塊肉吧。
“是因為我太沒分寸了嗎?”宣承越問他,如果單就浩元誤會了還好,他弟現在也覺得兩獸在談,這就很有問題了。
起碼宣承越本身的態度肯定是出了些毛病的,這就不能完全說是浩元誤會了。
再仔細想想,宣承越才發覺自己確實對浩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