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灰狼叫住了他:“老宣,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宣承越沒有回頭:“多餘的廢話就不需要再講了。”對得起對不起,該做的已經做了,時候再說這些有屁用。
這次見
面,對方透露的那些東西宣承越是肯定要上報基地的,這些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工作。
估計灰狼也知道。
也許灰狼就是想借宣承越跟基地搭個橋,具體他是想合作還是想幹點別的,宣承越不知道,他也懶得深究。
“你不高興嗎?”上車之後,浩元詢問他。
“很難高興起來。”宣承越靠著坐背,閉上眼睛,“渡鴉是假的,老狼跟個神經病一樣,不知道又盯上了什麼東西。”宣承越不太喜歡這些轟轟烈烈的宿命感,他也不喜歡大命題,他更傾向於過好自己的日子。
這次輪到浩元去安慰宣承越了,他也學著伸手在宣承越的頭頂摸了兩下:“咱們沒那麼聰明。”
宣承越:“……謝謝你的提醒哦。”
“我是說,要動腦子的事交給盤羊那些聰明獸就好了,咱們按部就班地來。”浩元解釋,“不想那麼多,自然就高興了。”
宣承越沉默地看向浩元,就在浩元以為宣承越被自己的豁達傳染了的時候,宣承越提醒他:“咱們和灰狼見過面了。”
浩元點頭:“嗯,這個我知道。”
宣承越又說:“按照流程,回去之後咱們是不是該研究完怎麼去孵蛋了?”
浩元沉默。
“龍的孵化週期是多久來著?”宣承越又問,“你是不是得長期待在同一個地方,盤著蛋不能動啊?”
浩元面露痛苦,宣承越卻舒坦了。
他其實還蠻期待浩元抱蛋的。因為宣承越實在沒法把“脆弱”這兩個字和浩元畫上等號。
圈著蛋,敏感易怒什麼的,宣承越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是啊,扔掉那些複雜的矛盾,和物件一起睡覺才是他往後生命中永恆的命題。
……
十五分鐘後,實驗室裡。
“你說什麼?”宣承越詢問。
盤羊重複剛才的話:“浩元在龍蛋旁邊留個鱗片就可以了,孵蛋不會影響他之後工作的,有什麼問題嗎?”
“龍蛋只是需要浩元身上返祖獸人的氣息啦,一點點氣息就好了。”一旁的研究員解釋,“整條蛇都盤上去的話,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也確實沒必要,太浪費了。”
浩元聞言,從身上拔了一片鱗,遞給研究員:“喏。”
“多謝。”研究員接過鱗片之後笑著對宣承越道,“好了,您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的吧?”
宣承越自閉了:“……是啊,明天還要上班的。”忽然感覺更痛苦了是怎麼回事?
宣承越拉著浩元的手,默默轉身。
“是我的錯覺嗎?”那研究員詢問,“怎麼感覺宣導的背影佝僂了。”感覺人類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研究員思索一會兒之後恍然大悟:“我不該提上班的對不對?沒有獸喜歡上班,人類也是同理。”
盤羊衝著研究院笑笑,隨後伸手在研究員的肩膀上拍了拍:“知道就好。”
另一邊,宣承越和浩元回家之後,他便被浩元的尾巴給纏起來了。
“幹嘛?”宣承越有些詫異。
“抱蛋。”浩元說,“我總覺得宣導你好像很期待我抱蛋似的。”
宣承越:“……也沒有很期待。”他就是純粹的好色,但他知道浩元應該是不會理解他腦回路的,畢竟抱蛋對於蛇類來說,這只是一個常見的生理現象。
“但聽到我不用抱蛋,宣導你好像不太高興。”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