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你得小心點。還好二皇兄這幾日要正式搬出宮了……不過,常曦,明日你和三皇兄就要去明光行宮了?究竟要去做什麼啊?”
容景興扯東扯西,其實最終目的也不過是要問這個罷了,容常曦從他入昭陽宮起就曉得會有此一問,道:“三皇兄去辦事,我在宮中待的太悶,便央他帶我一道去嘍。”
“那我也去!”容景興十分有興致地道,“我也悶得慌呢!”
“你悶什麼呀!”容常曦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你好歹也是個皇子,馬上也要出宮建府了,你府上修葺好了嗎?還有,父皇如今龍體還在恢復著,政事都要交給你們處理,三皇兄這回是有要事去明光行宮,平日裡可是十分勤勞,容景謙也是……我知道你懶散,可你不能懶散過頭了吧!”
容景興捂住耳朵,痛苦地道:“常曦!你這樣和我母妃一模一樣!”
容常曦踹了一腳他的小腿,看他那傻兮兮的樣子,這幾日因為張公公之死而鬱悶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容景興到底也還是有些作用的……
真想著,容景興又一骨碌爬起來,道:“不過,常曦,那小太監和張公公的事情……”
“我不知道!”容常曦立刻收回方才心中對他的誇讚,也學他捂住耳朵,“我不想提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更沒人知道了,除非張公公願意給我託夢,告訴我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心容景謙,離他遠一些……
張公公死前,竟然只留給她這麼一句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容常曦把喋喋不休的容景興給趕走之後,便坐在椅子上發呆,尤笑忙上忙下,最後一次檢查去明光行宮要帶的衣物,冬日出行尤其不便,各類防寒衣物十分厚重,好在他們這次加上來回路程,應當最多也就去個一個月出頭。
發了一會兒呆,容常曦起身,道:“尤笑,你都檢查過那麼多遍了,不必再看,讓萃珍和薈瀾再看看便是,你隨本宮擺駕去一趟允泰殿。”
尤笑點頭,跟著容常曦離開昭陽宮。
天氣越發嚴寒,高高的宮牆擋不住越發凜冽的寒風,容常曦的歩輦在距離允泰殿還有一段路時,便被容常曦喊停,她遲疑地下了歩輦,不知該不該繼續往前。
張公公讓她和容景謙保持距離,那日容景思安慰她以後,也叮囑讓她出行前儘量避開容景謙,若容景謙來找她,最好也別見。
可是容景謙根本沒有來找她,他似乎在忙著調查沉香木之事,忙忙碌碌,有一回容常曦去見父皇,他也在,結果似乎聽到外頭容常曦的通報聲,便離開了,容常曦只能和他擦肩而過,連招呼都打不上。
他並不想見容常曦,那天那句“皇姐是否信過我”言猶在耳。
容常曦頗為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又看向身邊的尤笑:“尤笑,我應不應該……”
尤笑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振英之事,殿下應當還是問問七殿下的意見。”
“啊,對!”尤笑簡直是給自己送上了一個再好不過的藉口,那小太監被關進內牢之後,容常曦便沒有管過他,實在也是不知道如何去處置。
容常曦一拍掌,快步走向允泰殿,然而走到允泰殿外,容常曦便看見一個窈窕的身影。
是容常凝。
她穿著白色的大氅,站在允泰殿內的院落中,周圍沒有什麼下人,只有一個福泉。
福泉站在她對面,神色不動,整個人像是一尊銅像,而容常凝神色哀切,似哭非哭。
容常曦才想起自己還忘了容常凝這事兒。
可不對啊,允泰殿雖然下人很少,再如何也不至於整個正院連個守衛也沒有,此時人都不見了,顯然是容景謙故意將下人都給調了啊!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拆散容常凝和福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