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常曦還沒想出個辦法來,門就忽然被人推開了,屋內三人皆是一驚,齊刷刷朝門口看去,卻見是容常凝獨自立在門口,身後還有下人遠遠傳來的“殿下!那邊不能去……”
容常凝目瞪口呆地看著屋內狀況,張嘴便要尖叫,容常曦率先道:“皇姐!閉嘴!把門關上!鎖上!”
容景祺高聲道:“常凝,快跑!去喊人!”
福泉隨手將一團抹布塞進了容景祺嘴裡,容景祺:“唔,唔!”
容常凝呆了片刻,看看容常曦又看看容景祺,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福泉的匕首已又貼近一點,容景祺的脖子上流下一點血珠,而容常曦滿臉焦急,卻動彈不得。
千鈞一髮之際,容常凝合上嘴,將門猛地合上,落鎖,一氣呵成,外邊的下人也趕到了,砰砰砰地敲著門,容常凝高聲道:“裡,裡頭沒事!二皇兄也在!你們走吧!”
福泉威脅地動了動匕首,容景祺屈辱地道:“都給我滾!”
那幾個下人便訥訥地應了是,趕緊滾了。
容常凝瞥了一眼站在容景祺身後猶如閻王的福泉,幾乎要被嚇出眼淚,她一點點挪到容常曦身邊,扶起容常曦,道:“常曦,我,我是來找你的……”
容常曦道:“皇姐,你信我,對吧?”
否則也不會關門了。
容常凝趕緊點頭,容常曦道:“你去把那邊的紙墨筆硯拿出來,讓二皇兄念,你來寫。”
容常凝一頭霧水,但還是照搬,容常曦看著容景祺,容景祺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鄧式一族,身居高位而耽於利,廣圈山林良地,設蒼和獵場及牧場……今邊塞頻戰,而將士多難,百姓多災,兒臣願將蒼和盡歸家國,拔圍欄,驅野獸,轉兵營……”
容常曦加了一句:“牧馬場良駒,盡歸騎兵。”
容景祺牙齒都要咬碎了,但也沒提出異議,容常凝似懂非懂地將那奏疏給容常曦過目了一遍,容常曦昏昏沉沉的,其實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便點點頭,讓她將筆給容景祺落款,再用吊在腰上的印章蓋個章,容景祺捏著筆,沉聲道:“常曦,落款蓋章後,我脖上匕首,只怕要取我性命。”
容常曦道:“你活著,你的印章才算數。”
容景祺猶豫了許久,直到福泉幾乎失去耐心之際,他才落款,不情不願地蓋了章。
☆、信件
容常曦將那奏疏抱在手裡, 只覺得古人誠不欺她,福兮禍之所倚, 禍兮福之所伏, 她居然當真讓二皇子鬆口,將蒼和牧場歸還!
容常凝怯生生地道:“常曦, 現在……要做什麼?”
說實話, 容常曦自己一時間也毫無頭緒,她看了一眼福泉, 福泉卻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容常曦,彷彿在等她的指揮, 可他那個神色, 看起來就不是會聽話的人……容常曦試探著說:“你要殺他嗎?”
福泉搖了搖頭, 又點了點頭。
容常曦:“……”
跟著容景謙的人果然都不正常!
她十分地想要翻白眼,最後擺擺手道:“別動二皇兄,先將他敲暈了吧。”
容景祺一愣, 正要開口,福泉手起手落, 容景祺已翻著白眼倒下了,容常凝一驚,又看了兩眼福泉, 低聲道:“這不是……這不是景謙身邊的……”
容常曦道:“皇姐,你帶我回宮。”
容常凝趕緊點頭,奈何怎麼也扶不起容常曦,福泉走過來, 道:“若殿下不介意,我可以背殿下離開。”
容常曦道:“都什麼時候了!快快快!”
福泉迅速地把容景謙那瓶曼舌花水收入自己腰間,又將容常曦背起來,再將倒在地上的容景祺給踢進了床底,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最後他看向容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