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尤笑差人把明瑟殿的當值冊給拿了過來,又問出走火是哪一天——那一日,當值的列表上,夜間當值之人,赫然便是福海同另一個太監福韻,容常曦想召見那個太監,尤笑去喊人,回來卻告訴容常曦,原來福韻已離宮了。
當夜走水,首當其衝的便是福海和福韻,兩人同時被關進內牢,後來因清點發現只有一兩個小玩意受損,也無人受傷,將他們各打了二十大板趕出宮,福韻就是這樣離開宮中的,可福海卻在走之前被四皇子給要了下來,四皇子雖體弱,但頗得皇上心疼,要一個太監輕而易舉,他要了福海回去沒多久,又將他調去允泰殿伺候容景謙。
毫無疑問,四皇子一開始要人,應該就是容景謙的主意。
容常曦索性擺駕,前往四皇子容景睿的澤泰殿,四皇子正在花園裡小憩,這麼炎熱的天氣,他仍是一點汗也沒出,見容常曦來,驚訝之餘又有些愧疚似的,說自己沒去主動看容常曦,是怕她也才解了花毒身體孱弱,容易被自己染上病症。
他提到花毒,容常曦的眉頭便是一跳,可惜她非但不能責怪容景睿將那治風寒的藥丸和解毒丸做的那麼相似,只能微笑著關心了一下他的身體,容景睿說自己恢復的不錯,寒暄了一會兒,容常曦狀若不經意地提到福海。
容景睿倒是絲毫沒有隱瞞,直接說福海是祿寬的好友,當初自己要人,便是容景謙的意思,又有些疑惑地問,是否福海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容常曦見他神色不似作偽,連忙擺手,順嘴問了幾句容景謙的事情,四皇子倒是並未多想,只說自己是在容景謙入宮的小半年後見到了他,彼時容景謙似乎在為經文的事發愁,他沒太懂所學的經文的含義,只能瞎背,半天也不得要領,四皇子恰好在花園散步,第一次看到這個傳說中的小皇弟,便上前指點了一二,之後數次又在花園碰見,四皇子見他瘦小,時常喊他去自己的殿裡頭用膳,輔導他功課,如此一來二去,二人關係便好了起來。
四皇子說起來,語氣很是懷念,只說彼時容景謙身材瘦小,性格內斂,自己頗有些擔憂,如今他卻已是越來越有男子風姿,也不再那麼孤僻。
容常曦聽著額上卻是落下一滴汗來。
容景謙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授課的內容,不過是因為上課時自己和容景興容景昊變著法子欺負他,授課先生也睜一隻眼閉隻眼,如此一來他如何有時間和精力去聽課,只能自己放學後捧著書硬啃。
她又問容景謙可有什麼愛好,這下連容景睿也不曉得了,只說容景謙十分克己,既不愛美食,也不愛稀奇珍寶,容常曦心道,長大後他也不愛美女,這人簡直是銅牆鐵壁,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問了一堆,什麼重要的資訊也沒得到,容常曦無可奈何正要離開,此時卻聽得外邊傳來通報,七皇子容景謙來了。
容景謙走進來,大約是在外頭就看見了容常曦的歩輦,他並不驚訝,道:“四皇兄,皇姐。”
容景睿微笑道:“果然白日說人人便到,常曦正問你的事呢。”
容常曦頗有點心虛,卻忽然瞥見容景謙腰間別著一枚青翠的竹笛,她一喜,道:“你今日將竹笛帶了出來?”
問完又莫名有些生氣,她現在還搞不清容景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可下了決心要討好他以後,這茅坑石頭稍有點回應,她又會忍不住心下滿意。
容景謙不語,容景睿道:“是我想聽景謙吹笛,便讓他帶著了。若常曦你介意的話——”
“不不不,當然不介意。”容常曦和善地道,“既然送給景謙了,就是景謙的,他愛怎麼用,愛給誰吹,都是隨他意。”
大約是因為容常曦在此,容景謙話還是很少,只關心了一下容景睿的身體狀況,若容常曦稍微識相一點,便應就此離開,可容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