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數一的。
事關崽崽的一輩子,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崽崽被開除學籍。
對於沒有錢也沒有背景的原主來說,忍讓,是他必須做出的選擇。
看書的時候恨透了炮灰的懦弱無能,可拿著長長的試鏡單跑了一上午之後,溫甜卻從心底裡覺得無力。
原主可恨,但,也可憐。
溫甜心事重重,一時沒有在意江寒的手掌落在背上,安慰地輕輕撫拍。
江寒關切地看著突然滿身沉重的青年。
青年清瘦的身體蜷出脆弱的弧度,骨骼清晰分明地硌著掌心,彷彿一碰就碎的琉璃,或者還未長成就揹負太多的青竹。
太瘦了。
他也才一十一歲而已。
簡直不敢想象,當年個連自己都沒長大的十八歲少年,是怎麼帶著一個二歲的孩子走到現在的。
江寒的心臟被少年忽然顯露出的脆弱和迷茫狠狠撞了一下,狠狠疼了起來。
眼底有看不透的複雜情緒湧動著,薄薄的唇抿了又抿,凝眉思考。
忽然,江寒伸手,將溫甜的可樂搶了過來。
溫甜抬起頭,兩眼迷茫:???
江寒仰起頭灌下可樂,從下頜到喉結的線條急促滾動,很是性感。
他一口氣將剩下的可樂全部喝完,視線重新落在溫甜身上,嗓音透著不易察覺的低軟,“溫老師,我把你的可樂喝光了,我想要付報酬,隨意你提,好不好。”
車子經過一處綠樹成蔭的大道。
瞬息變換的流光下,江寒冷峻矜貴的五官顯得尤其好看。
明滅的光影掠過男人沉默燃燒的眼睛,凌冽的眼珠上倒映著溫甜蒼白茫然的臉,眸光深而濃稠,一眼望不到底,卻有無數複雜的情緒如烏雲般激烈翻湧。
溫甜下意識要拒絕,“不用……”
下一秒,溫甜瞳孔微縮,胸膛被狠狠擠壓,空氣驟然逼仄繃緊。
江寒傾身而上,用盡全身力氣,將溫甜抱在懷裡。
熱烈的體溫像在燃燒一樣,讓溫甜瞬間喘不過氣來,他惱火地推著江寒,卻被江寒將兩隻細瘦的手腕緊緊攥住壓在胸前。
江寒眼底攢動著越來越濃的不安,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試著相信我一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