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迫切之情溢於言表,“我可以幫你打車。”
商從洲低斂著眸,笑意不達眼底:“坐你的車。”
“……哦。”書吟說,“那上車吧。”
轎廂裡,氣氛,有瞬間的凝滯。
因為方才的事,因為那晚的事。很多事,發生了,如水過無痕,輕鬆釋懷。但是那件事,對彼此而言,是初體驗,人生第一次,與異性親密接觸。
如商從洲所說,不該接觸到的,——連她自己都沒有觸碰過的自己的身體的境地,他都進入過。
忘不了。
車窗,突然有幾滴雨砸了下來。
剛買的車,書吟並不熟悉,連雨刮器都找不到。
她手忙腳亂地,一會兒左轉燈亮了,一會兒又是右轉燈。
商從洲看不下去,趁等紅燈的空隙,越過她,手放在雨刮器按鈕上,“這個是雨刮器,往這邊轉一下,就可以了。”
他演示著,雨刮器隨之運轉。
他靠過來的時候,四周的空氣,都被他身上的氣味佔據。
溫涼乏味的雪松冷香,細細密密地滲,滲進她的喉管裡,她喉嚨哽了下。有種無形的壓迫感,侵襲著她。
書吟把著方向盤的手,指尖用力收緊,低聲:“嗯。”
商從洲眸間微暗,他回到副駕駛。
綠燈亮了,他語氣是一貫的清淡又不失溫度:“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書吟說。
“考出來就沒開過車嗎?”
“沒有,大四的時候找了份工作,是給一個外企的高管當生活助理。她有時候應酬,會讓我開車。”
“看來是個女高管。”
男人可沒有這麼細心,男人恨不得把女人當做應酬的籌碼。這種齷齪事兒,商從洲司空見慣。
“嗯。”書吟忍不住說,“是江教授介紹我去當她的生活助理的,那個女高管,我私底下叫她溫姐,她以前也是江教授的學生。”
商從洲深眸含笑:“我姨夫對你挺好的。”
書吟說:“因為我家裡條件不太好,我挺缺錢的,江教授知道,所以經常給我介紹工作。”
她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忽然提到了她的家庭,商從洲哪裡能不明白她的用意。
可他完全不在意她的家庭如何,只是嘆了口氣,嗓音破繭成絲,一絲一絲的,是數不清的心疼:“書吟,這些年,你過得很辛苦吧?”
書吟動作都定住,鼻腔裡泛起酸澀感。
所有人都知道她生活得有多努力,但從沒有過一個人問過她。
“書吟,你過得很辛苦吧?”
眼淚懸在眼眶裡,眼前浮起一片霧氣。
她用力地眨眼,盯著前方的路況,認真地開車,沒有再回商從洲的話,好似全然沒有聽到商從洲說話。
話題就此截住了。
徹底的冷場,沒有人再說話。
直到送他到小區門口,書吟猶豫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商從洲。”
商從洲已經解開安全帶,聞言,瞥她一眼。
她放在方向盤的手,用力到泛白,聲線卻是在一條線上,平直順滑:“你說的負責是什麼意思,交往嗎?”
商從洲滾了滾喉結:“結婚。”
書吟很慢,很慢地點了下頭:“我知道了。但是,結婚不是件小事,你能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嗎?”
商從洲偏頭,嘴角往上揚起。
他給她充足的時間:“需要多